“大人脉象虚浮,心脉亦弱,伤及肺腑,呼吸亦是微弱,只怕……”
燕景琛脸上神色病态阴鸷,“别跟我说什么只怕!”
他朝着太医走去,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我不想听你说任何借口,治不好她,你也跟着一起死!”
太医两股战战,差点吓晕过去,凄声喊道:“殿下息怒啊——”
他软倒在地上,额头磕在地面砰砰响。
“下官尽力了!芸大人是先天弱疾,下官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眼见着太医越说燕景琛脸色便越难看,淮婴动了动,将人从寝殿拖了出去。
“站好了。”
太医一把鼻涕一把泪,“下官上有老下有小,一大家子还靠着下官养……”
淮婴看他那副没出息的样子,皱眉,“殿下在气头上,哪会真的杀你。”
“真、真的……?”
“你若还这般哭哭啼啼不想办法,殿下才会砍了你!”
太医一个哆嗦,“下官、下官这就去准备新方子!”
殿内药味弥漫,沉重压抑。
燕景琛两天没合眼,眉宇间难掩疲惫。
他坐在床边,将芸司遥抱在怀里,动作轻柔,仿佛在触碰什么易碎的玻璃瓷器。
淮婴跪下,“殿下,这里有我来看着,您熬了两三天,身体会受不住,先去休息吧。”
燕景琛充耳不闻,将人更紧的抱在怀里,似是要融入骨血。
淮婴在原地站了很久,久到双腿发麻。
芸司遥纤细的手腕垂在床边,肌骨匀亭,白到透明的皮肤映着血管。
她还在昏迷。
燕景琛呆呆的坐在床边,漆黑的眸子倒映出她苍白旖丽的面容,喉咙像是被堵住。
“殿下,芸大人还未醒来,若是连您也病倒了……”淮婴道:“这种时候,要以大局为重——”
燕景琛僵硬的转着脖子,嘴唇颤抖,“大局……?”
他呼吸开始变得急促,额角青筋暴起,声音嘶哑颤抖。
“……她死了我要这狗屁皇位有什么用?!有什么用?!”
燕景琛双眼赤红,第一次如此失态的对着下属吼,“难道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