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珪一愣,显然没料到血骁竟会如此爽快应承,按常理而言,被人当面指责犯下如此重罪,纵然是清白之人,也该惊慌失措,极力辩解才是,血骁却如此镇定自若,泰然处之,莫非真有恃无恐,胸有成竹不成?
陈珪心中疑虑顿生,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此刻若是退缩,岂非自认诬陷?
岂非颜面扫地?纵然心中不安,也只得硬着头皮,将戏演下去。
“好!好!好!血骁奸贼,既然你如此冥顽不灵,死不悔改,老夫便让你死得明白!
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陈珪怒极反笑,连说三声“好”,龙头拐杖再次重重顿地,声色俱厉,“来人!将‘证据’呈上来!”
陈珪一声令下,其身后一名士族豪绅,立刻会意,快步上前,捧着一只锦盒,恭敬递给陈珪。
陈珪接过锦盒,打开盒盖,从中取出一叠文书,高高举起,向众人展示,声色俱厉道:
“诸位父老乡亲,诸位许都百姓,且看清楚,这便是血骁奸贼,勾结奸商,哄抬物价,囤积居奇铁证!!”
文书之上,密密麻麻,写满了蝇头小字,密密麻麻,记录着一些账目往来,货物流动等信息,看似条理清晰,证据确凿。
陈珪洋洋得意,指着文书,逐条宣读血骁“罪证”,声情并茂,仿佛他所言,皆是真凭实据。
“此文书之上,记录着血骁与其同伙,开设黑市,哄抬粮价罪证!
诸位且看,自血骁来到下邳之后,许都粮价,暴涨三倍有余,百姓怨声载道,食不果腹,皆因血骁此獠,囤积居奇,哄抬物价所致!”
陈珪手指颤抖,语气激动,慷慨激昂,仿似真是为了百姓福祉,不惜舍身忘死。
“此文书,记录着血骁勾结商贾,垄断盐铁罪证!
诸位且看,自血骁染指盐铁之后,许都盐铁,价格暴涨十倍有余,百姓苦不堪言,生活困苦,皆因血骁此獠,垄断盐铁,牟取暴利所致!”
陈珪继续宣读,唾沫横飞,声泪俱下,演戏演全套,力求以假乱真,煽动百姓情绪。
“此文书,记录着血骁草菅人命,以劣质药材冒充良药罪证!
诸位且看,自血骁贩卖药材之后,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