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威再次回到海湖庄园是在晚上八点,他站在二楼卧室的窗前,指尖微蜷,捻着窗帘的一角,耳根微红,透着酒后的燥意。
透过窗户,他看见花园里,黛羚正拿着水管浇花。
小leo在她脚边蹦跳,毛茸茸的小尾巴高高翘起,一人一猫,其乐融融。
她低头,笑意浅浅,白皙的脚背踩在微湿的石板上,仿佛整个世界都与她无关。
昂威眼底的光一点点冷下来。
这几天,他推掉所有应酬和公事,留在这座庄园——不是因为他多喜欢这个鬼地方,而是因为她。
可她呢?
瞧着,她根本他妈不在意。
不知为何,那股操劲儿上来了就很难再下去。
昂威觉得嗓子发紧,指节慢慢收拢,丢了窗帘不再去看,颓然底坐倒在真皮座椅里。
他才发现,自己似乎拿她毫无办法。
欧绍文和她的那一夜,像一根刺扎在他心里,永远拔不掉。
他想立刻吻她,狠狠地堵上她那张利嘴,让她再也说不出那些带着尖刺的话,让她求饶,让她说她心里只有他。
可她不会。
她只会咬着牙,冷冷地盯着他,说,“你最好杀了我。”
这一刻,他也开始不明白,囚的究竟是她,还是自己的心。
昂威深深吸了一口气,倚在椅背上,闭上眼,拇指按压着眉心。
今晚,他不知怎么就喝多了,酒精让他的理智越发模糊。
昂威清醒地意识到,自己的的灵魂在一点一点抽丝剥茧般瓦解他的理智,但他却无能为力。
因为天气炎热,黛羚浇园子的时候顺着头将自己也整个从头到脚浇淋了一遍,打湿了她的衣衫的瞬间,仿佛重新找回了自己的清醒。
她穿着一件浅色雪纺衬衫,水渍渗透布料,紧贴在肌肤的沟壑之上,勾勒出纤细的身形。
她懒得擦干,赤着脚走进客厅,一路留下细碎的水渍想,深深浅浅。
屋里没有开灯,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落进来,勾勒出室内淡淡的光影。
她正准备上楼,耳边忽然传来一阵细微的窸窣声。
黛羚的心脏一滞,脚步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