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满台血红,加之刺鼻的血腥味,惊的唐辰仓皇连退数步,胃部跟着一阵痉挛翻腾。
他又吐了!
许是吐习惯了,这次只吐了两下,便适应下来。
不适应也不行,陈规捧着萧元驭脑袋嚎啕大哭声,以及手持黄绢龙轴的太监呵斥声,还有一众禁卫拔刀戒备声交织在一起,刺激的他只得勉力强行抑制住身体的不适,先去处理当前烂事。
“唐辰,你好大的胆子,敢不听咱家传旨,就敢擅自行刑。”
王振气急败坏跳下马来,面色狰狞地冲着唐辰大喊大叫,看他那恼羞成怒的样子,砍的好似不是萧元驭,而是他爹一般。
跟随他身后的禁卫军纷纷拔刀,似要将唐辰当场拿下问罪。
钱大通初始被唐总旗的果断和亲手砍人的勇气,惊的一时失神,这时见禁卫军拔刀欲围杀总旗,当下没再犹豫,“锵”的一声,拔出腰刀,横隔在法台前,大喝道:
“我看谁敢上前?唐总旗奉旨斩逆臣,你们敢为逆臣张目,是要造反吗?”
跟随王振而来的一众禁卫闻言顿时止步,纷纷侧目看向中间的王太监。
这位太子身边新近冒出头的大太监,仰起下巴,高举黄娟,大声道:
“唐辰抗旨不准,擅自行刑,按律当斩,来人吗,给咱家将此小贼拿下。”
不光跟随他来的一众禁卫,便是维持法场秩序的兵马司的兵卒,也都纷纷调转枪头,对准法台上的唐辰,大有他敢反抗一下,便乱刀砍死的架势。
钱大通这下慌了,他见王振手中举着的确实是圣旨样式,心下本就打鼓,又见法场内外兵马悉数听其吩咐,心立刻就乱了,握着刀的手不自觉颤抖起来。
唐辰持刀而立,高站法台上,睥睨望着台下众人,冷眼盯着王振喝道:
“本官奉旨监斩,何罪之有?
你说你是奉旨而来,那就展开,读给大家听听。
不过再此之前,别说我没警告你,假传圣旨可是会抄家灭族的,我手中的刀虽不趁手,但还能砍动几个人的脑袋。”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单手提刀又落下,比普通腰刀厚沉的多的鬼头刀杵抵木台,发出咚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