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芙吩咐玉芜送了些补品还有药材去了落雪居后重新回到了灵堂,白幡风吹不止,她跪在谢灵昭的棺木前,守着他的长明灯,思念无音,化作了满腔的愁怨,却再也流不出一滴泪来。
三日已过谢灵昭的尸身入土为安,盛京许多权贵都到此观礼,他往日的老师岑夫子更是老泪纵横,只道:“天妒英才,实在可惜啊。”
谢清席站在风口处衣袂翻飞,面色清冷如玉神情淡淡,他的目光越过众人落到那抹纤细的身姿上,唯有尾音带着几分雀跃,“是啊……太可惜了……”
崔芙送完葬后整个人失魂落魄,可为了维持谢家妇的体面,还是强打起了精神应付来往的宾客。
崔母心疼不已,悄悄抹了抹眼泪,随后轻声道:“阿芙,如今已尘埃落定,我们就先回去了,要是有什么事,你只管派人过来,崔家永远有你的位置。”
崔芙点头,喉头哽咽不止,“好,女儿送你们出去吧。”
直到将他们送上马车后,崔芙才忍不住轻声啜泣,心下却暗暗告诫自己,这次哭过以后,便再也不能落泪。
玉芜不知如何安慰,只站在一旁无助的唤着,“小姐……”若是姑爷还在一定舍不得小姐受这些委屈的。
谢灵昭入土已过两日,崔芙食不下咽,整个人清瘦了不少,连以前的常服都大了整整一圈。
比起夫君离世的悲痛,崔珩的事情始终没有回音,更让她如坐针毡,可她又不好意思再催促谢清席。
思来想去后换了身素净的衣衫准备自己去狱中打探打探消息,她刚走出谢府外就看见外面停了一辆马车。
一只修长冷白的手慢慢掀开车帘,露出精致面容来,谢清席穿着绯色的官服坐在马车中,容色昳丽更甚往昔,他微微偏着头对着崔芙浅笑,“啊,好巧。”
崔芙秀眉锁愁,猜他应该是刚刚下朝,随即行了一个礼,“见过谢大人……”
谢清席从马车上走了下来,立如芝兰玉树,温润清雅,他淡淡纠正,“上次说好了,您该叫我明璋。”
崔芙抬起巴掌大的小脸,因为过度清减,一双招子显得格外的明显,她斟酌字眼,“明璋,是我记性不好,你不要见怪。”
她抿了抿干裂的唇角,又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