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陈全安摆了摆手,一名小太监捧着一个平平无奇的罐子走到了她的面前。
温灼华低眸一看,看清罐里面装得是粒粒饱满、晶莹的大米,语塞地扯了下唇。
见状,陈全安那点好奇心又上来了。
更何况沅美人的性子不知比皇上好了多少,所以他才敢开口问道:
“沅主子,皇上为何送您生米?”
“陈公公。”女子眼神幽幽地瞥向他,“你来之前皇上没跟你说么?”
陈全安讪笑道:
“皇上的意思,哪会轻易告诉奴才呢?“
温灼华抬手示意小允子接过这罐米,唇边溢出一声幽怨的轻哼:“皇上这是拐着弯说本主儿是那进了粮仓的耗子呢。”
陈全安愣了下,反应过来后忍笑忍得辛苦,憋着气忙忙提出告退。
眼看陈公公的脸都要憋红了,生怕老人家再憋晕过去,温灼华也没为难他,摆摆手直接让人走了。
咸福宫,淑妃醒来知晓自己流产,以及昨夜全部事儿后,躺在榻上不言不语不闹,只是无声哭了许久。
直到殿外传来小公主的哭闹声,她涣散的瞳仁才聚焦起来,忙忙唤道:
“雲喜…”
雲喜从昨夜就一直守在淑妃身边,直到现在都没有合过眼。听到娘娘这声微弱的呼喊,既惊喜又心酸。
她连忙凑到榻前去看淑妃,见女子强撑着身子要起来,雲喜赶忙扶住她。
“静安呢?静安怎么了?”
淑妃用尽全身的力气抓住雲喜的手臂坐了起来,身子前倾着就要下榻,苍白的面容急切、不安,视线在殿里四处寻找着。
“本宫为何听见静安在哭?”
不待雲喜开口,这时从殿外匆匆跑进来一位宫女,语速急切:“雲喜姑姑,公主这会儿哭闹着要见娘娘,奴婢们哄不过来。”
听到女儿无事,只是想见她,淑妃悬着的心脏才落了下来。方才因为担心生出的劲儿也随之消散,她身子一下软了下去。
幸好雲喜扶她扶得紧,才没让自家娘娘从榻上跌落下去。
目睹着淑妃痛苦的模样,雲喜心想:
也许让小公主进来陪陪娘娘,娘娘心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