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倒给她提示了另一种思路。
温灼华眸色深了下。
难不成萧峘渊暗中吩咐人对陈美人做了什么?如此一切也能解释得通,为什么泡个井水就能要了陈美人命的行径了。
像是为了印证她的猜想,下一刻,男人嗓音飘了过来。
“让太医院的人管好嘴巴,另外将陈美人平日所用的安神药尽数销毁掉。”
萧峘渊说得随意,仿佛这是不值一提的事儿,温灼华心头却涌现出说不出的复杂。
她此刻万分确定陈美人是萧峘渊有意为之,倒是没想到,在她看不见的角落里,萧峘渊竟为她做了这么多。
当她还在想怎么除去陈美人这个潜在的隐患时,他早早就着手为她排忧解难了……
又联想到他昨夜说的话,温灼华落在锦被上的手不自觉蜷缩在了一块。
说她没有一点儿触动是假的。
昨夜她还在想发誓、承诺都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做到,廉价到不需要任何成本。
今日他就推翻了她的认知。
一心想要、追求的东西和帷幔外的男人的好在温灼华脑海里来回交替变换,像是一场无形的拉锯战,隐隐形成抗争之势。
洗漱完,陈全安正要伺候男人更衣,这才发现他寝衣上没有衣带。
“皇上,您这衣带?“
萧峘渊低头看了一眼,神色淡淡道:
“落在榻上了。”
天儿热,尤其是女子睡相不好,夜里总喜欢将腿搭在他身上。无意间的摩擦像是一种引诱,燥得他夜里醒了好几次,干脆扯开了衣带,敞开胸膛睡。
闻言,知晓萧峘渊马上该过来拿他的衣带了,温灼华立即压下心中的复杂,适时发出一道嘤咛声,提醒外面二人她睡醒了。
听到声音,萧峘渊这边回过头。
他抬手掀开落着的帷幔一角,这一角仅容得下他一个人窥探帷幔下的风光。
视线撇过去,正巧与躺着的眸子对上视线,他挑眉问道:“睡醒了?”
“嗯。”温灼华揉了揉眼睛,作出刚醒的姿态,“几时了,皇上怎么还没去上早朝?”
男人的颀长高大的身影足以将陈全安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