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怕小孩太大了,生不下来,那就让人教你怎么控制它的体重,我不讲究迷信,不要求你一定要生什么六点六,八点八斤的小孩。”

    他们这圈子追求这种事跟疯了一样。

    还有人为了追个好日子好时辰,强行让产妇催生或者硬挺着晚生。

    周颂年都想象不到江月挺着肚子被那样折腾的模样。

    准确来说他根本想象不到他们会有孩子。

    ——她自己还是个孩子呢!

    但他必须跟她谈这个。

    在他看来江月有些执拗的性子。

    她天性如此,周颂年不大喜欢,但有时候也会觉得能窥见那么几分可爱之处,他不喜欢。

    “营养针也好,无痛也好,镇痛泵也好,到时候统统都让人用上,我知道你害怕,尽量不让你疼。”

    他说的很有条理。

    江月想:‘他是在谁那里做足了准备?’

    反正不是她。

    江月抿着唇,她想抽回自己的手,她以后再也不要让他碰她。

    但是他不让。

    她的手就只能待在他的掌心里,就像她这个人。

    “你想让我把这个孽种生下来。”

    周颂年冷声何止她:“你说话不要那么难听。”

    “它以后会听到的难听话更多!”

    江月垂眸,尽力不去看他:“它以后要叫你什么,又叫我什么?是叫你爸爸,然后说我是外面养着的阿姨,还是叫我妈妈,然后问你是谁,为什么总是来我家,又为什么总是不回家?”

    周颂年的母亲郑惠,早对外放出了话。

    她不许除了宋墨挽以外的女人进门。

    ——当然,比宋家更有权势的人家,她一定万分欢迎。

    她对外的发言,某种程度上代表了周家内部的想法。

    他不可能娶她,但她却要生下他的孩子。

    周家可能会认有自家血脉的子嗣,到时候江月就会变成绑死在周颂年这条船上的“外室”。

    他们不会让她这样的人养周家的孩子。

    如果周家不认,她就要带着孩子一起坐冷板凳。

    谁知道周颂年的新鲜感能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