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姐最后说:
“平时,我洗个澡,也就是二十来分钟。今天,时间长了点,特意洗了半个多钟头。”
邢玉嫱大致已经明白了:
“你洗完出来,他已经犯病了吗?”
“是啊,吓了我一大跳,他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我赶紧给你打电话……都怨我,是我害了他!”
邢玉嫱冷笑道:
“钱姐,这不关你的事。不作就不会死啊!他这是硬生生把自个儿作死了!”
钱姐懊悔地说:
“可我这心里过不去这道坎呀,不管怎么说,也伺候他几年了……”
邢玉嫱站起身说:
“钱姐,时间不早了,你也劳累了一天,咱歇吧。”
次日上午,董彬等老家的人赶到了医院。
好在,董彬等并未提出什么。
哥哥有心脏病已经多年,他们也是知道的。
一天后,办理了火化事宜。
董琦的老家,在景州下辖的一个县。
董琦的骨灰安葬到了老家附近的一座山上。
从山上回到了老宅,董彬支吾着说:
“嫂子,跟你商量个事。”
邢玉嫱估计不会有什么好事,冷冷地问:
“什么事?”
董彬一咬牙说:
“我哥也不在了,碧溪公馆的那套房子,空着也是空着,给我住吧。”
嗬嗬,这是明火执仗,伸手要呢。
邢玉嫱断然拒绝:
“你怎么知道是空着?我还要用。”
“你不是住在锦绣庄园那边吗?这边有什么用?嫂子,难道你要出租出去?你还缺这个小钱吗?”
邢玉嫱心里话,我住在哪里,你管得着吗?
再者说,杨柳的尸体还得在那里存放呢。
而这些,我有必要和你说吗?!
见邢玉嫱一直没吱声,董彬又说:
“嫂子,其实,也不是我要住。”
邢玉嫱冷笑道:
“噢,那你是管闲事吗?”
“也不是管闲事。你看,你侄子星瑞不是在景州打工嘛,找了个对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