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左海被逼无奈,心里话,你他妈的,五十步还笑百步呢!
想到这里,他倒是淡定起来,紧走了几步,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若无其事地坐了进去。
蒋宥然一个愣怔,不知道他唱的是哪一出。
他只得探头问道:
“哎,你这是干嘛呢?不去给侄女挂号啦?”
吴左海平视前方,都没正眼看他:
“姓蒋的,你他妈的就别演戏了。还给侄子挂号呢。哼!”
蒋宥然脑子里“咯噔”一下,心里话,嘚,敢情他妈的全看穿了。
吴左海五味杂陈,感叹说:
“咱们俩呢,一个五八,一个四十,一个没老婆,一个打光棍,谁他妈的也别笑话谁了。唉,妥妥的一对难兄难弟啊。”
话说到这一步,蒋宥然再装下去,就有些作了。
他显得更为尴尬,默默地坐进驾驶室,关上了车门。
吴左海将车玻璃降下了一条缝,点起了一支烟说:
“真他娘的倒霉!偷了个腥,还他妈的吃坏了肚子,来看个病,还他奶奶的碰上了你!呵呵,咱俩这,也算是患难之交啊。”
蒋宥然扭过头,表情复杂,说道:
“兄弟,给我也来一支!”
吴左海掏出一支烟,给他点上。
蒋宥然平时不抽烟,吸了一口,戗得咳嗽起来。
他把自己一侧的车玻璃,也降下了一条缝,说:
“吴老弟,今天的情形,你知道让我想起了什么吗?”
“想起了什么?”
“想起了四十年前的一件事啊。”
吴左海很意外,嘲笑着说:
“老蒋,知道你花,没想到你这么花!四十年前,你才二十出点头,就他妈的开始偷香啦?这风流史也太悠久了吧?”
“你小子,一肚子花花肠子,想到哪里了!”
“噢……不是和女人干这个呀。”
蒋宥然摇了摇头,眯缝起眼,仿佛看到了四十年前的情景,说:
“那个时候,我上班没几年,不是要求进步嘛。当时呢,有个提拔副科级的指标,符合条件的,明面上只有我和小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