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过一命,把这事儿遮住捂住,可是,你刘硕在支队还怎么抬得起头?!
好在,三天之后,黄梅见刘硕在医院里满脸愧色,忙前忙后,明确表示,不再追究刘硕的法律责任。
可是,支队长不能不追究,他把刘硕叫了回来。
他在支队的小会议室里,接待了刘硕。
刘硕低着头,羞愧地站到会议室的门前。
石更硬一个人坐在会议室里,见他穿着便服,不满地说:
“看你像个什么样子!去!换上警服,再来见我!”
刘硕心里感到一暖。
支队长仍然还把我看成支队的人啊。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刘硕换上了警服,再次走到会议室的门前,清了清嗓子,喊道:
“报告!”
“进来吧。”
刘硕进了小会议室,杵在会议桌的一旁。
石更硬站起身,关了门,倒是平心静气,掏出了一支烟,递给刘硕。
刘硕忙不迭地接过,慌忙从兜中掏出打火机,给支队长点上。
他本以为,一进门,石支队会狠狠扇他一个耳光。
那样,刘硕的心里会好受些。
石更硬坐在办公椅上,吐出一团白色的烟雾,头疲惫地往椅子上一靠,说:
“别站在那里,坐吧。”
刘硕木偶一般,脱了警帽,规规矩矩地放在会议桌上,呆呆地在支队长的对面坐下。
石更硬爱恨交加,神情复杂,看了他一眼。
眼前的刘硕满脸憔悴,不成人形。
仅仅过去了三天,如同过去了三年,鬓角都愁出了几根白发。
在缉毒支队,上上下下都知道,刘硕是石更硬为数不多的心腹爱将之一。
石更硬怜爱地再次看了他一眼,问:
“黄梅的腿,这两天怎么样了?”
刘硕嗫嚅着说:
“已经固定了,医生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得慢慢长。”
石更硬微微点了点头,说:
“上心上意护理好,争取人家的原谅与宽宥,明白我的意思吗?”
刘硕惭愧地低下了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