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中,对方沉默了几分钟,最后说,好吧。
一刻钟后,一位三十多岁的女人走进了茶室。
欧阳主动与对方握手,并掏出了警官证,递给岑溪。
其实,这是在表明一种宽容与友好的态度。
许多人对艾滋病患者存在误解,谈艾色变,更别说握手了。
岑溪认真查看了证件,还给了欧阳,略带歉意说:
“欧阳警官,刚才正在上课,没法接听电话。”
欧阳点点头,又介绍了薛晴和杨威。
薛晴也掏出工作证,让岑溪看了。
杨威倒是装的挺像回事,打开了小本子,准备记录。
欧阳说明了来意,解释道:
“岑老师,我们之所以没进校门,是担心给你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岑溪点了点头,说:
“非常感谢!你们考虑得很周到。”
薛晴给岑溪倒了杯茶,说:
“岑老师,坐下说话吧。”
岑溪这才坐了。
杨威等都觉得很意外。
因为,岑溪看上去很淑女的,怎么会……
她面容憔悴,双目失神,眉宇间写满了阴郁。
看得出,丈夫屈祥的事儿,她肯定是知道了,而且打击相当大,也背上了沉重的思想包袱。
见岑溪喝了口茶,放下了茶杯,情绪稳定下来,欧阳说:
“岑老师,我们奉命调查,希望你能实话实说。上面的意思,倒不是追究什么责任,你不必有什么顾虑。”
岑溪点了点头。
欧阳又解释道:
“之所以要暗查,是这个病毒是非洲型的,是不是有其他的因素掺和在里边?需要弄清楚。”
岑溪痛苦地低下头,两只胳膊夹在双腿上,十指插入满头秀发,然后无声地抽泣起来。
欧阳想劝慰,薛晴摇了摇头,示意不要打扰她。
的确,岑溪需要以泪水释放内心的压抑与郁结。
过了足足有五分钟,她才抬起头来。
接过欧阳递过来的纸巾,岑溪擦干了泪珠,说:
“我他妈的怎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