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残阳如血,余晖映照之下,司徒震终于脚步匆匆地赶来了。只见他一脸疲惫,风尘仆仆,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长途跋涉。杨若溪看到他这般模样,心中不禁往下一沉,赶忙亲自上前给他倒了一杯热茶。
司徒震接过茶杯,也顾不得烫嘴,仰头便一饮而尽,接着又接连喝了两盏。直到三杯热茶下肚之后,他才稍稍缓过气来,缓缓开口道:“这次可真是出大事了!王夫人家里的确遭遇了不小的变故。她家公爹王老太医前段时间因为太子病重,用尽各种药石却依然无法医治,结果被皇上重重责罚。原本按照常理来说,这种情况法不责众,王老太医最多也就是被斥责几句,然后闭门思过一段时间罢了。而且事实上,这位老太医早就有意退位让贤,把位置留给自己的儿子。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安俊王府上的侧妃突然被诊断出怀有身孕,并且向皇上请求将你的姨夫——王冲王小御医派遣到王府,每天负责为她请脉保胎。”说道此处,司徒震的语气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显然也是对此事感到十分气愤,“任谁都看得出来,这分明就是故意针对啊!可是没办法,皇命难违。谁能想到,就在王小御医进府后的第三天,那位安俊王侧妃竟然莫名其妙地小产了!这下可好,你姨夫一家瞬间成了众矢之的,不仅被皇上贬官,就连家中的财产也全部被充公了。”
只见杨若溪的身形猛地一晃,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一般。就在这时,站在她身后的翠柳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摇摇欲坠的杨若溪。
杨若溪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着说道:“一定是因为我的缘故,安俊王才会如此报复王家的。说不定就连我那个所谓的好父亲,也在这件事情当中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
“原本,是安俊王在皇上面前声泪俱下地恳求,非要将王家全族流放不可。亏得国师大人出面求情,这才勉强保住了王家上下老小的性命。然而,一夜之间,曾经显赫一时的王家便如同被狂风骤雨摧残过的花朵般迅速凋零,不得不举家搬迁到城外那偏僻荒凉的村子里去。自此以后,王家彻底没落,再无往日的辉煌。”
听到此处,杨若溪终于再也无法抑制住内心汹涌澎湃的情绪,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簌簌地流淌而下。她泣不成声地哭诉道:“安俊王这样做分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