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勇的机械手掌重重地拍在潮湿、黏腻的矿壁上,那触感如同摸到了一层滑溜溜的苔藓,青铜义眼突然迸发出蓝紫色的电弧,刺目的光芒在昏暗的矿井巷道里格外耀眼,“滋滋”的电流声尖锐刺耳。
整个矿井巷道里,那些原本安静漂浮着的怀表零件开始顺时针旋转,在昏黄的煤油灯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泽。
那些嵌着碎骨的齿轮相互摩擦,发出尖锐得如同利刃划过玻璃般的声响,直刺人的耳膜。
\"萧爷的意识显示——核心在通风井!\"牟勇刚吼出这声,背后传来陈班长棉布绑腿刮过煤渣的“沙沙”声,那声音就像有无数小虫子在爬动。
这位四十岁的老兵用肩膀把他撞向矿车,两人滚进煤堆时,子弹掀起的碎石在牟勇颧骨上划出火星,那火星在黑暗中如同流星般一闪而过,同时还伴随着碎石与颧骨摩擦的“嚓嚓”声。
松田特务长的三八大盖枪管还在冒烟,淡淡的硝烟味弥漫在空气中,刺鼻难闻。
日本特务头子踩着铁轨从竖井阴影里踱出来,皮鞋与铁轨碰撞发出“嗒嗒”声,皮鞋上的满洲国徽章沾着新鲜煤灰,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污浊。\"牟队长,你捡的野狗倒是忠心。\"他踢开脚边的冻土豆,“噗”的一声,土豆在地上滚了几下,露出下面成捆的苏制ptrd反坦克枪零件——1943年才问世的武器在煤油灯下泛着冷光,那冷光透着丝丝寒意,仿佛能冻结人的血液。
陈班长从煤堆里翻身而起,脖颈处青黑色刺青突然凸起血管,那刺青在微弱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诡异。
那是个用满洲铁路图伪装的菊花纹,此刻正随着松田腰间怀表的转动渗出黑血,黑血滴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滴答”声。\"四年前在鹤岗煤矿\"他撕开领口露出刺青,枪口突然转向松田,\"你们用同样的走私网,把抚顺的钨矿砂运到奉天兵工厂!\"
牟勇的锁链在说话间已经缠住松田脚踝,金属摩擦声“哗啦哗啦”地响着,突然爆出东北口音的惨叫——那锁链末端竟捆着个浑身煤灰的矿工,正是三天前在储煤仓失踪的抗联通讯员。
年轻人喉咙里卡着半截道钉,锈迹斑斑的钉帽上刻着昭和十六年的生产编号,那道钉散发着一股陈旧的铁锈味,让人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