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德园,黎东庭让季嫋先去洗漱,自己接一下工作电话。
他其实是个很少在下班后处理工作的人,能在公司解决完的绝不会带回家来解决,除非有些突发情况,现在这么说只不过是缓解一下季嫋的情绪,不想让两人独处一室的时候,她那么绷着,他就回避一下。
季嫋应了声,去衣帽间拿自己的睡衣,一拉开柜门,看着面前自己的裙衫和黎东庭清一色的黑西装摆在一块儿,那种已婚感油然而生,好像真有那样一个人参与了她的生活。
这人还是她肖想已久的,季嫋眼里装满了笑意,光是看着两人的衣物那样交织,她都已经觉得幸福得不行。
孔管家下午和她说了一下衣物和日用品大概的位置,浴巾放在浴室楠木柜子里。
具体第几层,季嫋有些忘了,也就一个个拉开来。
她将柜子的第二层拉开时,看到了满满一层的计生用品,很多,多到季嫋感觉两三年都难用完的程度,她的脸刷一下就烧了起来。
怎么一下子买这样多,不会……过期的吗?
季嫋本来抓着睡裙的手紧了紧,眼睛快速眨了几下,将第二层柜子猛地又推了回去,她知道那样的事儿两人一定会做的,黎东庭没表明过那方面的需求,也没说不需要那方面的需求,两人按正常婚姻来的话,那一步是一定要走的。
季嫋也是个学医的,知道第一回肯定不会是很欢愉的体验,这方面的知识她在世上见过不少,实操经验为零,到如今她甚至连男人的手都没牵过。
毕竟她情窦初开的时候便遇见了黎东庭,心甘情愿用自己的青春为他等了十年。
季嫋将自己泡在浴缸里,轻咬着下唇、一寸一寸地将沐浴液清水抚过她的肌肤,怕自己身上有些异味。
特别是她在仁医堂待久了,身上难免染了些药味儿,少时没少因为这个问题被人嫌弃,那会儿她因为这个被欺负还是去黎东庭帮的她。
季嫋那会儿就默默记下了他的名字,常常在本子上刻画,也就留在了脑子里,成了执念。
季嫋洗干净后,还将雪松香精油细细地抹过每一寸肌肤,涂得比以往都要仔细。
虽然不知道晚上会不会发生让人面红的事儿,但就睡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