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因爱丽和 saber 的缘故,难以入眠。
在冬木市的教会里,言峰绮礼独自一人站在布道坛下,看着躺在那里的父亲,心中五味杂陈。
今夜,不知出于何种原因,言峰绮礼并未按照父亲的要求,去帮助老师时辰,而是独自观看了英灵讨伐巨型海魔的战斗。
他亲眼目睹了 archer 肆无忌惮地挥洒宝具,两架价格不菲的战机瞬间化作火球。
archer 那种不把人命当回事的高傲姿态,完全就是一副暴君模样。
“真实的吉尔伽美什,就是这样的人么……”
他不理解,为何看到这般景象,自己竟会不由自主地翘起嘴角;也不理解,看到身亡的父亲,内心没有悲伤,反而生出一种 “既然要死,为什么动手的人不是我” 的荒唐想法。
难道自己已经坏掉了?
是不是从一开始,自己就从未感受过活着的真正意义?
“你似乎在迷茫啊,绮礼。”
一个略带戏谑的声音在寂静的教会里响起。
言峰绮礼抬头,只见身着便装的金发红眼 archer 端着一杯红酒,缓缓走来。
教会内彩色玻璃透进的微弱月光,洒在 archer 身上,更添几分神秘与威严。
“archer,吉尔伽美什。”
言峰绮礼对他的出现并不感到奇怪,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单独见面了。背着老师,他们曾私下谈过几次话。
archer 走到言峰绮礼身边,低头看着死去多时的老神父,脸上虽没有明显表情,但眼神中却透着一丝对命运的嘲弄。
“越是想要控制什么,就越是控制不了,你觉得呢,绮礼?”
“你想说什么,archer?” 言峰绮礼眉头微皱。
“呵,绮礼,装糊涂也要有个限度。”
archer 越过老神父,走到教会中央的布道坛前,轻轻一笑,坐了上去。
他晃着酒杯,将其朝着明亮的灯光举起,灯光透过红酒,折射在两人脸上,仿佛将他们的脸染成了鲜血之色。
“绮礼,你对圣杯的渴望,依旧存在,不是么?”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