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亲生儿子啊,打得我半个月下不来床,当不了兵又不是我的错,还村里就我没选上,我给他丢脸了,那以后老子书也不读了,整天在村子里游手好闲!”
“咳咳……”梁安轻咳一声,安慰道:“父子哪有隔夜仇,说开了就好了!”
“嘿!干了几个月夜宵,每天掂锅炒粉,我现在强得可怕,再敢揍我,我让他见识啥叫拳怕少壮!”张建国展示了双臂的肱二头肌肉说道。
“别别别,好好沟通就行!”梁安劝说了几句,又叮嘱他回村子后,别显摆,别人问在外边哪里上班,就说在电子厂里干流水线。
他招手喊了一辆出租车,前往市区客运站。
市区有直达老家小镇的客运班车,六十多公里,一个多小时的车程,票价要三块钱。
沿途经过好几个小镇,走走停停揽客,得费不少的时间。
临近年关,客运站人流量很大,不比火车站逊色多少。
如今平民出行交通运输,汽车客运站占有很重要的地位。
梁安两人上了一辆刚下完客的空车,没多几分钟,车辆就坐满了人。
司机见状就发动车子,开出客运站,到站口的时候,有人上车看了一眼就放行。
这汽车开出客运站,还没开出市区,一路上揽了不少了,生个车厢挤得满满当当,还有人坐在过道的小板凳上,严重超载了。
人塞满了,唯一好处是,全程不停车,一路干到目的地。
下车的时候,梁安还是忍不住蹲客运站外吐了好一会,喝水漱口,抽了一根烟,才缓过劲来。
张建国跟没事人一样,拉着他在镇上买了一部黑白电视,又买了不少年货,大包小包地拎着,喊了一辆人力三轮车,搭着他们回村子。
临近村子的时候,梁安忍不住喃喃低语:“我回来了,得有人要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