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安四人三两下就把这八人从车窗外给丢了出去,摔落在铁轨外边去。
这年头的火车铁轨,可不像后世的高铁轨道,禁止人进入,还弄了铁丝网拦着,而是可以随意进出。
这八人被打断手脚,下巴弄脱臼,可以说很绝望,没办法出声求救,走不了路也爬不了。
软铺车厢的各个小隔间都紧闭着门,没有人出来查看。
兴许是刚才那几个人在走道上盯着,威胁那些想看出门热闹的人,他们怕引火烧身,也就都不敢开门查看。
“抖啥?别怕,他们死不了!”梁安瞥了张建国一眼,点了一根烟,狠狠吸了一口,说道。
他们死不了,最多耽误治疗,可能落下终身残疾。
铁轨每日都有铁道部的人巡查,最迟明天就会有人发现他们,送去医院治疗。
“没抖!那啥……风大,有点冷!”张建国故作镇定,从兜里摸出烟,手抖的跟得了帕金森一样,连烟都没点上。
那两个壮汉保镖,脸上没有任何波澜,靠在车窗旁抽烟。
对于他们来说,这样的场面是小打小闹,更凶险更血腥的场面都见过。
梁安叼着烟,伸手给张建国点燃烟,调侃道:“刚才你拿板砖拍人都没抖,现在怕个啥?”
“三哥,他们真的死不了?”张建国忍不住问道。
“死不了,铁路上有人巡逻的,最多残废,再说他们可不是什么好人,没少朝穷苦人的血汗钱下手!”
“你的爸妈也在外打工,要是搭乘火车回家的时候,辛苦打工的血汗钱被偷了,得好几天吃不下饭,可能还被气出病来了吧!”梁安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这些人是火车上的扒手,专挑人多的地方下手。
火车上哪里人最多,无非是硬座车厢,那都是打工者集聚地,挣得都是血汗钱。
要是他们专朝有钱人下手,还能说是劫富济贫,可朝穷苦人下手,那就是黑心的玩意。
“三哥,他们该死,咱下手轻了,得断了他们的手指!”张建国瞬间变得咬牙切齿起来。
他记得几年前父母回家过年,母亲眼眶通红,气得三天都吃不下饭,那是在火车上被扒手偷走了三百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