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背晃成两只小耗子,“可是那阵风今天又刮了,把晒的草药都吹焦了”
后山的竹林在晌午寂静得反常。无嗔踩着发烫的山石往上走,手中蒲扇渐渐握紧。越靠近半山腰的岩洞,空气里的灼热感越重,分明是春末夏初,却像有个无形的火盆在烘烤。洞口堆着几堆动物骸骨,野鸡、野兔,甚至还有只小麂子,皮毛焦黑,身子却完好无损——正是被那怪风灼烤而死。
“和尚,你倒是大胆。”沙哑的声音从岩洞里传来,带着硫磺般的气息,“当年老和尚用这破扇子逼我躲进地洞,如今你又来送死?”
阴影中走出个灰衣老者,身形佝偻,指甲却足有三寸长,泛着青黑色。无嗔瞳孔微缩,看见他额角有撮黄毛,无风自动——果然是黄皮子成精,只是这股燥热之气,倒像是借了地底下的伏火。
“施主在此修炼,为何祸及百姓?”无嗔将蒲扇横在胸前,扇面上的《心经》墨痕隐隐发亮,“天地有好生之德,你吸了后山火脉的灵气,本可修得正道”
“正道?”老者突然尖笑,指甲“咔嗒”作响,“五十年前你师父打散我的内丹,让我在这地洞里苟延残喘,如今我好不容易引动地下火脉,能让这身子重聚形骸,你倒来跟我讲慈悲?”他周身突然腾起热浪,脚下的岩石竟冒出青烟,“先把那破扇子留下!”
热浪扑面而来时,无嗔只觉喉咙发紧,仿佛有团火在体内乱窜。他猛地挥动蒲扇,青布带起的风竟化作点点金光,所过之处,热浪如冰雪消融。老者发出一声痛呼,灰衣下露出半截黄毛身子,正是只三尺长的黄鼠狼,尾巴尖还滴着血。
“你看这扇子。”无嗔趁势逼近,扇尖抵住妖精额头,“竹骨上的裂纹,是师父当年追你三天三夜,在鹰嘴岩上摔的。”他声音忽然轻了,“那年他回寺后,发着高烧还跟我讲,妖精若肯悔改,便留一线生机。”
黄鼠狼身子猛地僵住。五十年前的记忆翻涌——那个手持蒲扇的老和尚,追着他跑遍整座山,却始终未下死手,最后在岩洞前留了半块止血的符纸。此刻扇面上的金光温柔却坚定,像当年老和尚眼里的慈悲,让他浑身的妖力竟提不起半分。
“我我只是太恨了。”黄鼠狼缩回原形,声音里带着哭腔,“被打散内丹时,我刚修成人形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