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当我没路了吧,老四叔,明天一大早我来叫你,你就是我秦焕的路!”
老四嘿嘿一笑,晃了晃手里的酒瓶。
他斜靠在门框上,又猛灌了一口酒:“行,行,小伙子有魄力,我喜欢!不过,丑话得说前头,黑排礁那地方,鱼虾是多,可浪头也狠。咱这买卖,钱到位,命也得保住,对吧?”
“老四叔,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我还能信不过你?明早五点,村口集合,别睡过头。”
老四咧嘴,露出一口黄牙,猛地拍了下大腿:“好!痛快!小伙计,你叫那啥,哦,秦焕,行,咱明儿见!”
说完,他转身回了屋,门吱呀一声关上,留下一股酒气在夜风里飘散。
刘华强拍了拍秦焕的肩,低声道:“这老四手艺是没得说,就是爱喝两口,有时候也喜欢吹牛。你别跟他一般见识。走吧,咱还得找下一个人。”
他顿了顿:“不过,秦焕,黑排礁那地方,真不是闹着玩的。你真想好了?”
秦焕脚步一顿,抬头看向远处黑漆漆的海面。
月光下,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隐约传来。
他想着医院里面的妹妹,脑海里又闪过孙大光那张嚣张的脸,还有前世被逼得走投无路的屈辱。
重生一回,他绝不再让任何人踩在头上!
“想好了。”他咬牙切齿地说,声音低沉却透着股狠劲,“不就是黑排礁吗?我秦焕连命都能不要,还怕几块破石头?”
刘华强愣了愣,随即哈哈一笑,拍着他的背:“行,有种!不愧是日后要加入我联防队的人!那咱赶紧去找老疤,这家伙比老四还难搞,得费点口舌。”
秦焕当即点头。
两人转身,沿着村里的小路继续往前走。
走着走着,忽然间看见几个人从不远处巷子里传过去。
秦焕看了一眼,总觉得对方身影有些熟悉,不过隔得有点远,也没怎么看清。
夜色浓重,村子里走路只能打着手电,灯光不算亮,照得石板路泛光。
十几分钟后。
跟着刘华强,秦焕来到了老疤家门口。
老疤的家坐落在村尾一处破旧的院子里,院门半掩,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