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汉子闻声转头，目光齐刷刷落在秦焕身上。
领头那个，满脸横肉，嘴里叼着根烟，上下打量秦焕一番，嘿嘿笑了声：“哟，小兄弟，找张老三？咋，赶海捡宝贝捡到他家门口了？”
他话里带着几分揶揄，旁边几人跟着哄笑起来，酒气冲天。
秦焕皱了皱眉，没搭理那调侃，语气平静：“就问个路，几位叔指个方向就行。”
他站得笔直，眼神清亮，不卑不亢。
横肉汉子吐了口烟圈，斜眼瞅着他，慢悠悠道：“张三叔的家啊，往村东头走，过了那边几个蚝屋，堂前有一个大鱼塘的就是。不过……”
他故意顿了顿，咧嘴一笑，露出几颗黄牙，“我看你不像是本村的，外地人见他，手里不提东西，可不好办事啊！”
这话听着没头没尾，却透着恶意。
秦焕不喜欢搭理这种人，随口道：“谢了。”
说完，转身就要走。
桌上那几位玩着牌的汉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然间眼神一动。
秦焕刚迈出两步，身后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夹杂着那横肉汉子粗哑的嗓音：“嘿，小子，急啥？话还没说完呢！”
秦焕停下脚步，转过身，眼神冷冷地扫过去。
横肉汉子带着两个跟班已经凑了上来，围成半圈，堵住了他的去路。
酒气混着海腥味扑面而来，横肉汉子咧着嘴，笑得不怀好意：“我说你这小兄弟，怪有意思的。来我们白虎滩，也不打听打听规矩，哪有白问话的？刚才就你多问一句，我又输了二十块！”
听到这话，秦焕不觉表情一动。
以前到处都流传着一句话。
小河村的姑娘，白虎滩的流氓……
看来，这句话不假啊！
秦焕嘴角微微一扯，站定，双手插兜，懒洋洋地打量着眼前这几个汉子。
横肉汉子见他不吭声，以为自己占了上风，往前凑了凑，粗大的手指差点戳到秦焕的胸口：“咋的？哑巴了？还是说，你小子觉得我们白虎滩的规矩不值一提？”
“规矩？”
秦焕终于开口，声音平静：“我看，你们这规矩，就是看谁好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