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果子的地界,上回捡的栗子炒糖色正配小丫的杏酪。”
看着月光被乌云吞没,蔡全无刹住车,对面灰墙上第三扇木门上钉着半截桃木符。
没等多久,就见疤脸一改往日神清气爽的样子,骂骂咧咧的从门里出来,身后还传来阵阵争执的声音。
等他走到没人的角落,李天佑用沾了蒙汗药的布巾死死捂住了疤脸的口鼻,行动前还不忘在布巾上撒点蔡全无带来的烧刀子,那酒烧的他手心的伤生疼。
没挣扎几下,疤脸就不动了,蔡全无眼疾手快的把人抬起扔到车斗里,还不忘把扁酒壶里的酒撒他身上。
浓烈的烧刀子气味漫开时,李天佑才回过神来,听见身旁极轻的响声——蔡全无正在车斗里摆弄木桶,像在码一车寻常的鱼货。
城外永定河边,在野栗子林的掩映下,李天佑舀水泼醒了被五花大绑的疤脸,无视了他口中喷涌的威胁和强装的狠厉,问道:
“说!前阵子暴露慈幼院的线人是谁?”
疤脸愣了一下,恍然笑道,
“你就是那个跑掉的小崽子啊,打城门口我就觉得你有问题,不是还有几个人吗,就剩你一个了?”
“少废话,老实交待,不然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就凭你?”疤脸看出了李天佑是个雏儿,不屑的嘲讽着,“赵队长在侦缉队地牢备了十套刑具,就等你……”
冷不丁的,旁边的蔡全无一把提起疤脸,把他的头按进了冰冷的永定河里,看挣扎的差不多了才把他拎出来。
疤脸惊恐的拼命喘气,看到少年冰冷的眸子里翻涌着滔天血海。
“我说我说,”这就不是个硬骨头
“那线人是保密局的,据说是早就安插在红匪……啊不不不红党,红党里的奸细,具体是谁我就真不知道了,那也不是我这种小喽啰能知道的事不是……”
“上个月在城外处决的红党埋在哪?”
“西直门外……乱葬岗……东南角第三棵槐树底下……”
“后头抓的那女红党呢?”
“女红党关在……赵队长私宅……景山后街7号。”
问完话,李天佑拎起疤脸朝水里摁去,对他大声的讨饶声充耳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