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让我来直接把酒拉走就行,没提还欠钱的事儿呀,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能有什么误会,你小子说我徐慧根讹人是吧,我堂堂八尺高的汉子……”
“哥!”先前那姑娘突然插话,接过贺掌柜的写的条子,指尖灵巧地挑开揉皱的信纸,“贺掌柜说二麻子好赌,人不见了,换了人来拉酒,还跟以前一样拉三坛子,看样子并不知道上月底那批酒的事。”
“上月底的酒是二麻子拉走的?他拿贺掌柜条子没?”李天佑看着徐慧根问道,那姑娘也顺势看了过去。
“二麻子替贺掌柜来过多少回了,都混熟了,哪能回回看条子,那显的多不给面儿呀……”
徐慧根说着说着也知道自己理亏,在那姑娘责备的目光里,把头慢慢的低了下去。
李天佑赶忙解释:“先前拉酒的二麻子好赌,借了高利贷,有段时间没见着人了,还把贺掌柜的生意撂在空里,眼瞅着酒都供不上了,这才托我跑一趟。先前那些酒,贺掌柜怕是真不知情。”
“我叫徐慧真,这酒坊是我家的买卖,这位兄弟怎么称呼?”
“我叫王铁柱,您喊我柱子就行。”出门在外还是用合法身份的好。
“柱子兄弟,一会儿我把账上没结款的酒列个单子,麻烦您带给贺掌柜核对一下,两家这么多年的老交情,闹了误会就不好了。”
“那这回……”
“照常拉,不能耽误店里生意不是。”
旁边的徐慧根瞪圆了眼,半晌泄了气似的往条凳上一坐:
“就你丫头片子精!” 转头冲李天佑摆手,“新酿二锅头在后院,跟我来吧。”
李天佑抬脚正要跟过去,却被徐慧真一把按住胳膊,
“急什么,也不看看什么时辰了,这会子城门都关了,兵荒马乱的城外等一夜,明天命还在不在都不一定呢。要是不嫌乡下人寒碜,你就在这将就一晚,明儿一早再装酒出发,误不了正事。”
这正中李天佑下怀,嘴上客套了两句,脚步却一点都不慢的跟着徐家兄妹往店后的小院儿走去,今儿晚上要在徐慧根屋里凑活一晚。
暮色漫过酒坊天井时,徐慧根抱着酒坛撞开房门:
“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