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那买的。
海河潮水涨到最高时,李天佑挑了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夜,他对着自己手绘地图咧嘴一笑,今夜誓要把天津卫的洋行仓库搬成空壳。
怡和洋行棉花仓的印度保安刚抽完大麻,顶着厚重的锡克头巾歪在岗亭打盹。李天佑猫腰钻过排水管,用撬棍轻轻一别,英国老锁\"咔嗒\"弹开。成包的印度长绒棉堆成雪山,他手掌按在棉包上,空间里囤的细沙簌簌落下置换。突然听到岗亭传来一阵锡克语的哼唱,他闪身躲进棉花堆,保安的探照灯扫过时,二十吨棉花已换成海滩上的沙子。
太古洋行橡胶库的夜班守卫正在百乐门搂舞女。李天佑踩着消防梯翻进二楼气窗,瑞士军刀划开油布,南洋橡胶的酸味儿冲得鼻子发痒。他摸出美军仓库顺来的信号干扰器往电闸一贴,警报器顿时成了哑巴。成卷的生胶消失在空间里,原地留下从垃圾场收来的破轮胎。
礼和洋行军火仓,李天佑把掺了蒙汗药的肉包子扔过电网,狼狗瘫软在地一声没吭。库门滑开的瞬间,整箱的p40冲锋枪闪着烤蓝幽光。收完货物他还不忘顺手把美军仓库顺来的\"小心地雷\"警示牌挂在门把上。
法租界立兴洋行的铜锭仓库最棘手,青帮双枪队每隔半炷香就巡逻一圈,探照灯在码头水面织成一片光网。李天佑蹲在驳船的阴影里,把空间里的小鱼成群扔进水里,夜钓的江鸥突然扑棱棱乱飞。趁着守卫扭头张望的空当,他潜水摸到了仓库的泄水口,成吨的电解铜消失时,他留在原地的石头在月光下闪着鱼鳞似的假光。
寅时的梆子响过五下时,李天佑瘫在裕中饭店套间的弹簧床上,空间里山一样多的货品压得他太阳穴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