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中旬的栾都,晨风带着些许的凉意轻轻吹过,将街道两旁稀疏的树叶吹得簌簌作响。
晨曦透过交叠的树叶,在地上投出斑驳的光影,忽明忽暗,交错变换。
池眠漠然的看了眼脚边不知何时多出的欣长剪影,垂落的睫羽轻轻翕动两下,脚下的步子未曾停歇,继续垂眸不发一言的向前走。
深秋的晨风大而凉,迎面而来的风将掩在池眠额前那过长的发丝吹起,露出了长期被隐藏的过于白皙清冷的面容。
这副精致清隽面容,除了有迎面的风知晓,本可以让另一个家伙看见的。
但可惜的是,那个不知错失了什么的家伙,正眼神玩味的盯着走在自己前面的,那道清瘦背影,一脸的若有所思。
直到看见池眠那被风吹起的有些张牙舞爪的杂乱发丝,以及对方那单薄瘦削但埋头苦走显得犟犟的背影,云述终于忍不住轻啧一声。
属牛的吗,这么犟。
云述三两步跟上池眠,揪着他背后的卫衣帽子给他戴上,边整理衣服边好笑道:“降温了,都不知道多穿点吗?”
池眠抬手捏住帽子的边沿,想把它给摘下去,但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最后还是沉默的放下了手,没有转身也没有搭话,只是一个劲儿的闷头向前走。
“啧。”
云述懒洋洋的揪着池眠一边的卫衣抽绳,捏在手里轻晃了晃,声音委屈巴巴的,尾音拖的很长:“池眠同学,池同学,池眠——”
“你都已经快一个星期没理我了,真的忍心吗?”
池眠不语,只是侧眸瞥了眼揪着他卫衣抽绳的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收回视线后继续沉默的向前走。
“池眠同学,你是不是真的属牛的啊,你理理我呗。”
“池眠同学?池同学?池眠?池池?眠——”
池眠猛地一个转身,语气有些僵硬:“喊我做什么。”
云述见池眠终于肯回头了,他好心情的冲着池眠粲然一笑,漂亮的眉眼熠熠生辉:“池池?你终于肯理我啦?”
池眠只盯着他,淡色的唇瓣紧抿,不发一言。
嗯?
云述挑了挑眉,还不说话?
“眠眠啊——你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