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这是一种病,但这种病只要于他而言有利,那就不再需要治愈。
之前系统曾问过他喜欢男生还是女生,他回答是男生。
但这其实并不是因为他有过喜欢的男生,只是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不喜欢女生。
殷秀目光和触碰带来的恶心感始终让他无法忘却,以至于他再也不想和任何女性任何人有着什么接触。
至于云述,一开始他同样也不喜欢他的碰触,可是后来对方总是有事没事的碰两下,介于人设,他只能忍着。
忍着忍着,后来好像就慢慢有了些许脱敏。
或许是因为他知道对方是干净的,并不会和其他人有过那些肮脏的接触,又或许是对方身上并没有那些令人厌恶又反胃的气味。
慢慢的,慢慢的,对方的碰触逐渐变得好像没有那么难以接受。
但也只是堪堪能接受,他还是同样的不喜欢。
指尖的麻痒随着时间的流逝缓缓消散,但心中那些令人陌生的情绪却依然还在。
是什么?
是生气?是愤怒?还是别的什么连他自己也无法分辨的情绪?
但无论是哪种情绪,这些都不该出现在他的身上。
或许正如系统所说,与云述这个情绪集合体待的时间久了,他好像也会慢慢染上些许情绪。
但是,他不想这样。
如果对情绪的感知和表达越来越敏感,那他就会有数不清的思绪,随之而来的就是数不清且不必要的麻烦。
这不是他想要的。
他应该克制,应该和往常一样,这才是正确的。
所以,为什么云述会觉得今天的池眠和昨天的池眠有些不一样了?
因为今天的池眠,是自我修正后的池眠,是将那开了一条缝的属于情绪的大门,又重新合上且隐藏的更深的池眠。
这样的他,才是他认为正确的自己。
_
收回那些四散的思绪,池眠重新将注意力放在路江身上,重新用一个任务者的身份去评估他,评估……他是否有资格成为“暴食”。
然而这一细看,就发现了路江更多的不对劲。
先是外貌上的,如果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