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眠低头捏了捏自己的指尖,眼神平静:“沈言就要死了啊。”
“一个事件的落幕,总是要以某些人的死亡作为终点。”
系统:“你看出来啦?”
“嗯。此外,与其说是沈言通过杀死怪物拯救了自己,倒不如说是他亲手把自己埋进了深渊。”
系统赞同:“是啊,其实看似是他杀了云述,使自己‘摆脱’了云述对他的影响,但实际上,云述的影响无处不在。”
“尤其是,他可能并没有发现,他每次面对云述的时候,情绪都特别的激动,已经到达一个怪异的地步,甚至于彻底脱离了正常人的范畴。”
池眠点头:“嗯,从其他同学口中听到的对他的描述,与我们看到过的那几次,完全不同。”
“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成了一个只剩暴怒的疯子。”
系统也补充道:“他每杀死云述一次,所受的影响就在无声无息的深一分。毕竟,怪物哪是那么容易就能杀死的,你必然是要付出什么。”
“怪物最是记仇,更何况还是傲慢至极的云述。两次已经是极限了。”
“是啊。”池眠轻声重复:“两次,已经是怪物的仁慈了。”
“暴怒”这场戏,也该落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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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何种原因,本该第二天就复活的云述却并没有在第二天出现。
不只是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一直到一周后,云述都没有出现。
难道是他真的被杀死了吗?
“不可能。”系统斩钉截铁,“云述是杀不死的。”
“他到现在还没有出现,或许是为了好玩,又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他不出现的理由能有千千万万条,但唯独不包括死亡这一条。”
池眠趴在走廊的扶手上,从楼上低头向下看去,正好看见衣着整齐端庄,面容清爽帅气的沈言抱着书本,同身旁的同班同学边说着什么边向教学楼中走去,甚至脸上还久违的带着些许清浅的笑容。
此时恰巧一阵轻柔的风拂过,吹起了池眠额前的发丝,露出了那平日里被掩在过长发丝之下,少有人窥见的精致清冷的面容,也露出了他那双平静无波,好似世间万物都不入他眼的淡色瞳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