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种时节,那炽热无比的太阳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烤焦一般,毒辣辣地悬挂在空中,就连平日里坚固耐用的药篓似乎也难以承受如此高温,随时可能被晒裂开来。
段嘉衍身着整齐的军靴,沉重有力地踩踏着药圃里松软的土地。他身上那件作训服的袖口处,还沾染上了些许灵泉水所留下的湿漉漉痕迹,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与灵泉的亲密接触。
在透明的玻璃罩内,整整三百株狼毒草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原本鲜艳翠绿的叶片此刻显得黯淡无光。仔细观察,可以发现叶片上那独特的奎宿纹路正在以一种惊人的速度逐渐褪去颜色,就好像生命的活力正从这些草药身上迅速流失。
“辐射值已经超出正常标准两倍之多!”怀瑾手中的测温仪忽然发出尖锐刺耳的警报声,声音打破了药圃中的宁静。她神情紧张地看着仪器屏幕上不断跳动上升的数据,焦急地喊道,“如果不在戌时三刻之前完成移植工作,这些狼毒草的药性将会全部丧失殆尽!”
就在这时,只见苏丹手持一根细长的银针,小心翼翼地挑开了玻璃罩的一丝缝隙。刹那间,一股浓郁的灵泉水汽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喷涌而出,裹挟着阵阵清新怡人的药香弥漫在空气之中。
与此同时,念苏脖子上戴着的那串珍珠项链突然间像是拥有了生命一般,自动悬浮在了半空中。那些圆润洁白的珠子闪烁着柔和的光芒,相互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张宛如星空般璀璨绚丽的珠网,缓缓覆盖在一株株狼毒草上方。只听见念苏用稚嫩而清脆的童音说道:“妈妈,我听到它们在喊口渴呢!”
一旁的云疏则穿着小巧可爱的虎头鞋,一不小心陷入到了药垄之间的土壤裂缝当中。他胖乎乎的小手努力指着脚下的地面,奶声奶气地叫道:“地下有一只大大的怪兽在偷吃这些草药的根须!”
段嘉衍的战术匕首撬开水泥地坪,寒光闪过处露出青铜管道——正是药王鼎缺失的鼎足改造的灌溉系统。鼎纹遇灵泉骤然发亮,狼毒草根系突然暴长,穿透防弹玻璃扎进地底。怀瑾的账本被气浪掀飞,泛黄纸页浮现祖父血书:\"甲子年夏至,鼎足归位,草木通灵\"
\"退后!\"段嘉衍的武装带卷住苏丹腰身,狼毒草藤蔓擦着她发梢掠过,在钢板墙面抽出血色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