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疏的虎头鞋深陷泉眼,孩子面无表情地舀起一瓢:“蓝奶奶的毒汤已化为糖水。”
正月十五,公社小学内传出的阵阵读书声,如沉稳的鼓点,越过药田,响彻四方。怀瑾的黑板画着经络图,粉笔是蓝姨婆的蛊灰压制;念苏的银貂蹲坐讲台,貂尾扫出的药香治好了老校长的咳疾;云疏蹲在窗台拓印《三字经》,虎头鞋底的雄黄粉在宣纸上晕出\"医者仁心\"。
段嘉衍的军装挂在校史馆,编号旁贴着三张满分试卷。十年后的惊蛰夜,月色如水,洒在药庐前的小院里,给一切都披上了一层银辉。药庐的烟囱里,一缕缕炊烟缓缓升起,仿佛是这座古老建筑的呼吸,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宁静。
柴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那是已成少女的念苏,她的步伐轻盈,如同月光下的精灵。念苏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双肩上,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飘动。她的眼眸清澈如水,宛如夜空中的星星,闪烁着温柔的光芒。
走进药庐,念苏深吸一口气,熟悉的药香立刻萦绕在她的鼻尖。这里的一切都没有改变,还是那一排排整齐的药柜,还是那口古老的药鼎,鼎上的纹路在烛光的映照下,仿佛活了过来,跳跃着神秘的光芒。
风铃是用蓝姨婆的蛇头杖熔铸,撞响时散落1999年的电子元件残渣。怀瑾的国际医案堆里混着云疏的涂鸦本,最后一页画着穿白大褂的老者与穿迷彩的将军并肩而立——细看竟是段嘉衍与苏丹的暮年模样。
山巅的古墓裂开新缝,1999年的霓虹招牌在月光下化作齑粉。云疏的虎头鞋静静躺在药王鼎中,鞋底的铜铃仍响着童谣——
\"炊烟续,药香长,三宝闹罢天下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