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昭生涩地摩挲碑文,溃烂的指尖在\"仁\"字旁刻下歪扭的\"昭\"字。刻完字,阿昭望着那歪扭的“昭”字,眼中满是复杂。他想起自己卑微的身世,在这世间如蝼蚁般挣扎,从未被人真正关爱过。而这刻在“仁”字旁的字,仿佛是他对“仁”的一种向往,又像是在这冰冷世界里给自己留下的一丝痕迹。
此时,一阵微风吹过,云疏的虎头鞋陷进碑林泥沼。孩子踮脚拂去青苔,斑驳的\"段氏药王\"四字突然渗出血珠,在青砖上汇成个歪扭的\"冤\"字。
\"爸爸!碑碑眼睛流血了!\"稚子哭腔惊飞寒鸦,段嘉衍的赤芍纹缠住碑顶裂痕——那豁口形状竟与阿昭颈后的刺青分毫不差!
苏丹银簪挑破指尖,守宫砂血滴入碑文\"仁\"字的缺口。
血珠触及石髓的刹那,九盏悬棺灯笼自地缝升起,灯面溃烂处爬满蓝莹蛊虫,虫身拼出\"甲子年霜降,当归熟透时\"的谶语。
“弟弟说要给碑碑穿鞋鞋!”云疏奶声奶气地说道,小手将虎头鞋套在残碑顶端,鞋底的铜铃发出清脆的声响,震落了残碑上的积尘。
“这是怎么回事?”阿昭惊讶地看着残碑表面浮出的段氏初代药王执针图,那金针走势竟与自己脊背新生的赤芍纹完全契合。
“难道这是我们段家的秘密?”阿昭喃喃自语道,突然跪地开始刨土,生满冻疮的十指在泥土中艰难地挖掘着。
“阿昭,你在干什么?”念苏的银貂窜上碑顶,貂尾扫落了伪装成苔藓的炸药包,她惊讶地喊道。
“这是炸药!”段嘉衍的赤芍纹蔓至引线,男人的瞳孔骤缩,他愤怒地吼道,“蓝氏,你找死!”
“哥哥,不要!”云疏惊恐地看着怀瑾,小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角。
“别怕,云疏。”怀瑾安慰道,军匕斩断引线的刹那,敌机轰鸣声自云端压下,投下的传单如雪花般飘落,盖住了整片碑林。
“这是什么?”阿昭捡起一张传单,只见传单的背面印着药人墓的解剖图,他的脸色变得惨白。
“这是他们的阴谋!”段嘉衍咬牙切齿地说道,“他们想要用曼陀罗花粉和云疏的胎发炼制毒傀,还想让我们段家成为众矢之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