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仍旧故意领着人快步走到了长宁和云蕖的身后。
及至停下,息颜抬眸睨了一眼今日装扮素淡,却极其夺目的云蕖,没压住心头窜上的火。
“哎呦,本公主就说怎的这儿让人呼吸不畅呢,原是有人挡着,脏了这周遭的空气呀。”
息颜这话就只恨不得指着云蕖的脸说了,云蕖哪儿还能听不出这就是针对自己呢。
然而等她这话都说出了好一会儿,连身旁的长宁都斜着眼打算让她回击之时,云蕖却仍旧跟没事人一样,目不斜视,就跟方才那话她一点儿没听着似的。
本来在这样的场合便不宜挑事,息颜也不过是想着若是能激的云蕖主动找事,她接下来的计划只会更好实施,但云蕖分外耐得住性子,这反倒让立在后头等着云蕖闹事的息颜着急了。
息颜面色格外难看,见着前头正扶着长宁的人,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变了脸色,轻笑出声。
“欸,迎春,皇姊身侧跟着的是新来的丫鬟不成,怎的从前似乎没瞧见过?”
这话足够侮辱人,堂堂一国郡主,即使是在息国为质,也决计不是丫鬟这样的身份,这简直就是将云蕖的脸往地上踩呢。
迎春时常跟着息颜,也知晓自家公主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子,谨慎的抬头看了一眼前头的云蕖,刻意压低声音:“奴婢未曾见过,兴许……兴许……”
接下去的话,迎春实在不敢说出来。
原因无他,只因方才抬眸时,她隐约见着长宁公主侧着脸投过来的一眼里,格外吓人。
后头的主仆一来一去的对话尽数落在前面长宁和云蕖的耳中,长宁平素最是耐得住性子,眼下也被闹得心生厌烦,她刚打算转身收拾息颜,却被云蕖压住了手。
长宁斜着眼,明显对云蕖的动作很是不满。
“怎么着?被人欺负了还不知道欺负回来?本公主可从来不知你是这样的性子!”长宁话里难得有些急色。
转头一看,却见那个被欺负的对象眼下依旧笑得甜美,就跟个没心没肺的傻子似的。
长宁没端的住往常的架子,对着人恨铁不成钢的翻了个白眼。
却不想接下来这姑娘却突然笑得愈发开心起来,“公主,您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