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蕖心下不由一紧。
果然色字头上一把刀,今日这样的场合,能够悄无声息的出入承恩寺的,想必身份不会简单,但再如何也是万万比不上皇室。
云蕖原先不过就是想依靠模糊不清的身份,让男人误认为自己是公主,然她没想到的是,这男人竟然狂妄到这般地步,竟是连身份都不顾及了。
耳边脚步声渐近,云蕖已经依稀能从格挡的屏风处看到男人若隐若现的肥硕身形。
饶是再如何机灵,眼下的云蕖也被男人的举动吓得冷汗直流,她将床幔挡住自己整个身子的时候,男人刚好绕过屏风。
“你……你就不怕我父王治罪?”云蕖稍稍稳住心绪,故意开始扮猪吃老虎了。
方才未曾言明的身份,此刻云蕖故意明说了,男人果然一下被镇住了,他脚步微顿,似在思索云蕖话里的意思。
云蕖也趁着这个时间开始仔细观察起这间寮房来。
这寮房应当平时准备来就是为了给贵人休憩所用,虽然其间装饰并不十分华贵,但与一般的庙中寮房相比,这间已是十分贵气。
寮房虽寒湿很重,但临近桌侧倒还有一扇窗,眼下云蕖若想脱局,很明显只有这扇窗才是唯一的途径。
然而……很明显的是,这窗离自己着实是远了些,若是贸然过去,不但会让外头那个登徒子瞧见自己,还会让人猜想到自己的意图,到时候再想跑就难了。
这般想着云蕖只恨自己没有古人那飞檐走壁的本事,此刻没法像箭矢一般“嗖”的一下便脱了身。
眼下云蕖还在想脱局的法子,男子却不知为何,突然躁动不安起来,即使隔着床帷瞧不见那人,云蕖依旧能听到那人突然急促起来的呼吸声。
云蕖顿时心下不安。
若她是息颜想必今日定是存了势在必得的心思,既如此,在人身上加加料定也不是什么难想的事。
想想一个素日好色之徒,有了“小料”加持,那不得疯了一般。
云蕖这样想着,果然听到男人躁动的声音伴随着暧昧急促的呼吸声响了起来:“那……那又何妨?本世子就是尚公主又如何?再说今日若与公主有了这等子欢快之事,她日公主自然也就是本世子的人,公主不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