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云蕖,故意往里头那尚且被压着的男人身上看了一眼。
“这么说,云蕖郡主当真不认识这位诚安伯世子了?”息颜不肯罢休,“既然不认识,为何寮房这么多,偏生这诚安伯世子却只来你这一间呢?”
息颜越说越觉得自己在理,就连原本有些惶恐的心思,这会儿都收了,她由着丫鬟牵着往息颜跟前走,丝毫不在乎长宁正挡在云蕖跟前。
“方才小师傅可是说了,这间屋子你进去后可就没出来过,莫不是方才见形势不对,便偷偷越窗跑了吧?”
息颜说着拿起帕子抵在鼻尖,似乎挺嫌恶的模样:“其实郡主若是当真喜欢,倒也不必如此,诚安伯家世怎么说也与郡主算是相配,这诚安伯世子嘛……”
息颜转头撩着眼皮看了里头男人一眼,末了轻笑出声:“诚安伯世子也是一表人才,本公主看也格外配郡主你。”
诚安伯说到底不过是个无甚要紧的爵位,祖上因着当初有从龙之功,因此得了这个位子,然多年过去,诚安伯府一代不如一代,到如今不过是个只挂着伯府之名的空壳子罢了。
至于诚安伯世子,此人荒淫无度,青楼楚馆就没他不熟的地方,连带着曾经出席宫宴都敢堂而皇之的强了宫内宫女。
这样的家世,这样的烂泥,息颜居然眼瞎的说与云蕖相配。
饶是平时不想计较的云蕖这会儿都难免在心下冷笑了两声,然眼下光景对她来说仍旧不算安全。
面对着咄咄逼人的息颜,云蕖眨巴眨巴眼睛,不消片刻,眸中便氤氲出水光来,偏偏那泪意又被云蕖强压着,似乎并不敢在此处公然哭出来。
这般模样怎么看怎么是一副被人欺负狠了的。
“云蕖……云蕖知道口说无凭,公主认定的事,云蕖就算说再多亦是改变不了的事,但……即便如此云蕖还是要说……”
云蕖哽咽两声,自顾自的揉了揉酸涩的眼眶继续往下说:“云蕖自打跟随公子来息国便极少有机会出宫,更勿论识得这位诚安伯世子,公主曾经同云蕖说过,女子名节重要,于云蕖而言,亦是如此,云蕖可以因为公子政被污蔑,却万万不能因为一个素未相识的人失了名节。”
“我知我人微言轻,既如此唯有以死明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