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立柱上,问她是不是爱他,云蕖不肯说话,宁政张口就咬了云蕖的脖颈。
云蕖吓得直接从梦中惊醒。
此时天光大亮,外头已经开始有来回的脚步声响起。
云蕖擦了擦鬓角的汗,这才喊半夏进来。
半夏每日一早便等在外头,不过往常都是不到正午等不到睡醒的人,今儿倒是醒得分外早,半夏捧着面盆进屋,瞧见云蕖汗涔涔的头发,脱口问道:“郡主梦魇了吗?”
梦……梦魇了吗?
好像是……梦里的宁政真的好可怕!
云蕖不敢多想,只冲半夏点了点头,半夏心下了然也就没再多问。
只是替云蕖梳妆的空档,半夏突然想起今日早上传进宫中的一件大事来。
“郡主,那诚安伯府出事儿了……”
诚安伯府?
那可不就是昨日那油腻男的府邸吗?
云蕖不由顺着半夏的话问了一嘴,“出了什么事?”
“就……听说昨儿晚上那诚安伯世子在家中与姬妾寻欢作乐时突然被人灭了烛火,那诚安伯世子就在黑暗中悄无声息的让人削去了命根子,半夜尚且还在宵禁呢,伯府就往宫中递了牌子,想请太医过府去瞧瞧,结果一瞧,当真不成用了,这事伯府本不欲声张,却不知怎得一早的功夫,传遍了。”
“哦,对了……还有昨日王后赐下的三公主身边的宫女也被人抹了脖子,当场没了气息……”
云蕖没想到不过一夜,竟是发生了这么多事,在听半夏说那宫女死了之后,云蕖总觉得有些奇怪,她多问了一句:“那旁的人可有事?”
半夏手上挽发的动作未停:“这就是怪的地方了,行凶之人似乎目标只有诚安伯世子和那宫女,旁的姬妾虽是受了惊吓,却是分毫未伤。”
云蕖听罢,脑中只依稀闪现出一个人影来,昨日承恩寺中救她的蒙面男人,当时她还想呢,那人怎的就突然救了她。
如今看来,想是那诚安伯世子实在作恶多端,平日立敌太多,这才引来了这场灾祸。
如此想着,云蕖也未在深想,她脑中一团浆糊,时不时映出宁政那张脸,想起成日住在一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云蕖终究还是问了一句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