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吧!”
二人很快便离了霜花居,长宁多留了心,嘱咐杏枝去宁政那儿说了一声,云蕖嘴上虽有些不情愿,但到底还是存了气气人的心思,自然也就顺势承了这一出。
她就是想来个先斩后奏,气一气宁政,谁让这么多天这人这么着折腾她!
眼下已快至黄昏,暑气消散,隐隐还有凉风吹过,倒确实适合在外头逛逛,两人牵着手漫步在宫道上,倒是不拘往哪处走,只随心就成。
多日来的疲乏,也在这静谧的片刻得到了疏解。
然而也是在此时,云蕖才察觉长宁不再开口,她似乎有什么心思一般。
云蕖时不时转头看向长宁,沉默了半晌,末了才没忍住开口询问:“公主近日可是碰着什么事了?”
云蕖与长宁到底关系亲厚,就像长宁一直把控着跟云蕖开玩笑的度一样,两人之间虽相处时间不久,却总有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长宁听到云蕖的问话,叹了口气,这才出声:“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前日听母后提了一嘴,说燕国不日便会有使臣前来,听说这次是想着与我息国结秦晋之好。”
“使团还是由燕国太子亲自带着的呢,这事怕是假不了。”
“母后虽只提了一嘴,但她的意思本公主也明白,到底是嫡公主,兴许这回当真该履行自己的责任了。”
云蕖有些时日未曾出来,霜花居又不是什么消息灵通的地方,自然不知这事。
眼下听长宁这么说,又见长宁这般模样,当下就知长宁并非心甘情愿。
她将握住长宁的那只手紧了紧,面色难掩忧虑:“公主不愿去和亲便不去,何苦难为自己?”
“那燕国到底偏远,又是人生地不熟的,公主要当真去了,一旦有什么我们都难知晓,再说了,您都未曾见过那燕国的太子,哪儿能轻易嫁了呢?”
话虽这么说,但云蕖也知道这个社会,并不是她口中几句话便能定乾坤的。
她不知该如何劝,只能反复在长宁耳侧宽慰。
与此同时,她心下也有了旁的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