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二人而言也不过是稀疏平常的很,但在外人看来这便是另一番亲密了,屋中的人此刻也俱是将视线移至两人身上,在这诸多视线中,有一道却分外灼热,甚至像是要将云蕖盯穿了一样。
顺着这道视线看去,方才察觉那头居然是息国君,息国君似乎并未曾发现自己此刻的唐突,那双浑浊的眸子定定的盯住云蕖仅仅露出的那双杏眼,不肯移开分毫。
宁政自然也发觉了,他蹙着眉头,看着对面的男人,心里只恨不得将人的眼睛都给挖了,面上却只是不动声色的揽着云蕖移了几步,堪堪用自己的身子挡住了息国君。
“身子没好,这会儿子跑出来作甚?”宁政声音温柔,不似方才面对旁人之时的冷淡,却也正正好是在向旁人宣誓着独属于他的主权。
息国君自知自己方才的模样很是不堪,旋即也收了视线。
倒是一直跪在地上的息颜,此刻瞧见从里间走出的云蕖,被宁政如此呵护着,而自己却只能如此不堪,当即话不过脑子的便脱口而出:“你怎么没死?”
话音落下,寝间登时静了几息,末了才听云蕖有些虚弱的接了话:“公主这么希望我死吗?我做了什么就叫公主如此痛恨了呢?”
云蕖此刻本就虚弱,语气自然显得娇气,加上她刻意带了几分哭腔,怎么听怎么都让人觉得这事她是受了大委屈的。
当然,眼下情形看来,她的确是受了大委屈的那个。
加之,她此刻小心的从袖带中拿出一只蜀锦荷包时,有些轻微颤抖的手,愈发显得娇滴滴的。
“迎春丢得是这只荷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