蕖这话算是劈头盖脸的骂下去的,秦美人大抵没想到自己有一日还会被一个小辈如此骂,一时愣在原地,许久都未曾有反应。
长宁见状,按住云蕖,接过话去:“美人不妨细细想想,什么毛病能让您的头疾年年发作,饶是这么多好药将养着,您都不曾有过好转,且您后头在宫中也算的上受宠,可为何一直以来您却未曾有孕过?”
长宁说罢,视线移到此刻已然失语的秦美人身上,继续道:“据本宫所知,楚八子每年都会送秦美人一只香包,同样她也有一只相同的,这便算是你们的信物,若是美人不信,大可拆下自己身上挂的香包瞧瞧里头都装了什么。”
秦美人眼眶中陡然生出几分泪意,她有些不可置信的伸手到自己身前挂着的香包之上,颤抖着解下那只已然有些陈旧的香包,将香包中的药材尽数倒出,被置于最中间的药材便郝然出现在眼前。
宫中嫔妃大多怕自己受到暗害,故而多多少少识得一些与女子相关的药材,秦美人初初看到桌案中间的药材时,双眸陡然瞪大,似是有些不可置信。
“不可能,这不可能,定是谁人趁我不察偷偷塞进去的!”
“不可能,楚姐姐说过,我虽于生育一事上有些艰难,可她有孩子,她的孩子便是我的孩子,往后还要她们侍奉我呢!况且,楚姐姐曾经还替我遍寻名医,就是希望我能得一儿半女相伴,怎么可能害我?”
秦美人说着说着视线便被泪水遮住。
正此时,一道呛人的气味从外头传进来,云蕖转头一瞧便见外头已然燃起了火来,许是因着油的原因,那火不过刚起便势头极猛,很快就将门尽数点着。
殿内因此也弥漫起浓重的烟雾。
可饶是此时,暗卫也仍旧未曾寻到出口,云蕖见状生了些不耐,她转头看向那还在自言自语的秦美人,没忍住大骂道:“为那样一个蛇蝎心肠的人,要赔上自己的性命,我看你这脑子着实是不大灵光!”
“还不快说,哪儿还有出口!”
秦美人闻言,视线空洞的看向云蕖,似乎有些茫然,隔了好一会儿她才摇摇头,低笑出声:“没有,没有出口了,外头是何御厨带人烧的,依照她对郡主你的愤恨程度,你觉得他会给你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