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正与鼎群残骸量子纠缠。
工坊暗室突然坍缩为奇点。在时空撕裂的刹那,沈无咎看见父亲的手掌穿透量子泡沫,将半枚青铜豆按入他的螭纹腕甲。豆粒嵌入瞬间,长安城的星髓脉络集体转向,九渊深处升起青铜巨树——树干纹理竟是放大万倍的《考工记》金丝,每根枝条末端都悬挂着宿主的机械心脏。
漆雕无咎的北斗阵椎骨开始焚烧。骨灰中浮现的甲骨文反向侵蚀星髓载具,将引擎外壳蚀刻成太史局浑天仪的复刻品。当焚烧产生的星髓青烟注入“天船”星位时,沈无咎腕甲的青铜豆突然裂变,豆壳剥落处显露出微型长安城投影——朱雀大街的地砖正在量子化重组,显露出初代司天监埋设的九渊祭坛全息图。
归藏卦阵在此刻超载。卦象线条熔解成液态星髓,在虚空画出《鲁班书》失传的“天工开物”咒印。漆雕无咎的机械心脏突然穿透胸腔,带着三百条《连山易》金丝扎入祭坛投影的震位。当地脉深处传来枢机锁解体的机括声时,星髓载具的舱门轰然洞开,涌出的不是引擎火焰,而是公输衍封存在鼎耳密钥中的记忆洪流——
三百年前的长安雨夜,初代司天监正将《归藏易》竹简浸入星髓熔炉。竹简吸饱黏液后浮现的并非卦辞,而是用万象枢虫复眼微雕的“天船”星图。当公输衍的祖先将九枚宿主心脏投入熔炉时,沸腾的星髓突然凝成青铜巨树,树冠托起的正是此刻悬浮在九渊之上的星髓载具原型。
沈无咎的量子刀锋彻底融化。液态数据链渗入青铜树根系,在触碰祭坛坎位的瞬间,父亲遗留的玄武岩碑突然从虚空中砸落。碑文虫鸟篆集体活化,化作金丝缠住他的手腕,将螭纹腕甲改造成青铜树的新生枝桠——枝头绽放的量子花苞内,沉睡的竟是漆雕无咎被枢机锁封印的童年意识。
漆雕无咎的北斗椎骨突然静止。焚烧殆尽的骨灰中升起九枚甲骨文,字符咬合着刺入归藏卦阵的“艮”位。当地窖量子场域开始坍缩时,星髓载具的引擎终于完成充能——但喷涌的青铜流并非射向虚空,而是倒灌进九渊祭坛的星髓池,将三百宿主的痛觉记忆淬炼成《考工记》缺失的最后一卷图纸。
“天船要着陆了……”沈无咎的腕甲枝桠突然刺破量子泡沫。青铜树根系缠绕的星髓载具开始实体化,引擎外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