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婶。”谢芜并不生气,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声音不高不低,但能清晰地让王婶听见。
“我抛头露面,是为了救人。”
“难道生命在您眼里心里,还比不上所谓的体统重要吗?”
说着,往前走了一步,目光直视王婶。
“还是说,在王婶看来,眼睁睁看着邻居出事却袖手旁观,甚至阻拦施救,才算是懂规矩有体统,是正经媳妇该做的事?”
短短几句话,可句句诛心。
直接将王婶刚才的行为钉在了耻辱柱上。
周围仅剩的几个还没走远的邻居,听到这话,看向王婶的眼神也意味深长了起来。
是啊,刚才王婶那副样子,大家可都看在眼里呢。
王婶被谢芜这毫不留情的话怼得脸色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她手指着谢芜,嘴唇哆嗦着,你了半天,却愣是一个字都反驳不出来。
因为谢芜说的,句句属实。
“我……”
王婶憋了半天,最终只憋出一句色厉内荏的。
“你胡说八道!”
谢芜轻轻嗤笑一声,不再看她,转身走回了自己的院子。
“砰”的一声,院门被轻轻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只留下王婶一个人站在原地,像个斗败了的公鸡,迎着周围若有似无的指点目光,脸上臊得几乎能滴出血来,最后也只能灰溜溜地夹着尾巴快步离开了。
院子里一下安静了下来,谢芜靠在门板上,轻轻吐了口气。
刚才怼王婶的那点儿利落劲儿,像是潮水般褪去。
救了陈芳和她的孩子,她心里是踏实的。
那种将生命从危急边缘拉回来的感觉,让她这个医者感到了久违的满足。
可这份满足并没有持续太久。
她能用针灸稳住陈芳的胎气,能用急救知识暂时保住那条小生命。
可是,她的医术,能救君辞吗?
那个男人,前世所遭遇的那些明枪暗箭,那些最终将他拖入深渊的阴谋……
想到这里,谢芜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微微发疼。
不行,她不能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