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瑶突然拽着我扑向右侧,她发间的蛛网粘住了三支淬毒弩箭。
我们翻滚着跌进粮仓暗室时,我嗅到她脖颈传来熟悉的硝石味——和穿越前实验室里那台粒子对撞机的气息一模一样。
“公子看头顶!”她的指尖扫过我的眉骨,椽木缝隙透下的光斑竟组成了莫尔斯电码。
当我破译出“小心履带车”的瞬间,整面砖墙被轰然撞碎。
尘烟中浮现的钢铁巨兽,分明是一辆五胡风格的蒸汽坦克!
慕容恪的狂笑从装甲缝隙传来,这个本该在史书中早逝的名将此刻浑身嵌满了齿轮,右眼被改造成了单筒望远镜:“听说你会妖法?”他操纵着炮管指向我的胸口,黄铜阀门喷出的却是《孙子兵法》的竹简碎片。
我扯断腕间的银链抛向空中,飞散的零件在硝烟中重组出十字弩的轮廓。
当曾瑶耳后的血齿轮转到第十二格时,弩箭恰好穿透了坦克的蒸汽阀门。
在滚烫的文献碎片雨中,我踩着《形篇》竹简跃上炮台,袖中虎头徽记突然伸出八根青铜探针。
“你们不该把《齐民要术》改造成装甲。”我将探针刺入操作台的河图洛书纹路,现代农机知识顺着经脉汹涌而入。
坦克炮管突然调转方向,把慕容恪连同他的青铜脊椎一起轰向了天际。
硝烟散尽时,我发现自己正死死攥着半截《作战篇》竹简。
曾瑶在废墟中扒拉出变形的齿轮,轻轻按进耳后渗血的伤口:“公子,他们的中军大旗……在移动。”她沾满火油的手指划过我的掌心,画出的竟是二维码纹路。
老周突然指着西南角惊叫,被击毁的坦克残骸正在自动拼合。
慕容恪的机械右臂插在焦土中,五指张开成雷达接收器的形状,而天际线处正传来比蒸汽机更刺耳的轰鸣声……硝烟裹挟着铁锈味灌进喉管,我踩住还在抽搐的机械臂,望着天际线翻涌的乌云。
曾瑶耳后的齿轮突然发出报时鸟般的啼鸣,十二道血痕在她脖颈汇成罗马数字Ⅻ。
\"推倒中军帐的承重柱!\"我抓起半截《九章算术》竹简甩向老周,\"让他们的蒸汽马自相践踏。\"发烫的墨迹在羊皮阵图上晕染开,竟显露出内燃机散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