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若无的……呃,像是烂木头又像是旧坟土的怪味儿?
老郎中枯瘦得像鸡爪子的手指颤巍巍地指向我手里的药方,那眼神,嚯,跟刚才完全不一样了!
不是固执,也不是佩服,而是一种……特凝重,甚至,我没看错吧?
带了点儿恐惧?
他压低声音,那嗓音轻飘飘的,像是怕吵醒了躺在旁边的病人,又像是怕惊动了别的什么看不见的东西:“这方子……是能救人没错,但里头有几味药……也能要命啊,小子!”
他往前凑了凑,一股混合着药草和老人身上特有气味的风吹到我脸上。
“你看这几味——‘九幽藤’、‘血魂草’,还有这个……‘阴槐心’。” 他枯瘦的指尖点在最后一个名字上,那墨迹好像比旁边的字更黑、更深,看着就有点瘆人。
“这些玩意儿,金贵着呢,别说这城里,就是放眼整个州郡,都难找!几十年了,老夫我都没见过真的长啥样。”
我心里刚升起的那点小火苗,“噗”一下就被浇灭了,透心凉。
“那…那上哪儿找去啊?” 我感觉自己声音都有点抖了,不是怕,是急!
陈郎中浑浊的老眼看向窗外,眼神飘忽,仿佛能穿透墙壁,看到城外那片影影绰绰、云遮雾绕的山。
“只有一个地方可能有……” 他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哼,“城西边,三十里开外,有个地方叫‘瘴疠谷’。那鬼地方……啧啧,毒虫毒蛇多得是,瘴气一年到头不散,还有些……不清不楚的传闻。” 他顿了顿,眼神闪烁,声音压得更低了,几乎成了耳语,“进去采药的,十个里头,能囫囵个儿出来一个就烧高香了。尤其是那‘阴槐心’,听说啊……专长在谷底最阴、最潮的老槐树根底下……”
我死死捏着那张薄薄的药方,纸张边缘的毛刺硌得我手心发痒,又有点疼。
瘴疠谷……光听这名字就够劲儿。
毒虫、瘴气、不清不楚的传闻……这不妥妥的恐怖片片场吗?
可一想到曾瑶那张苍白的小脸……
陈郎中看着我,欲言又止地摇了摇头,嘴唇哆嗦了几下,最终只是化作一声沉重的,仿佛能把人带进地底的叹息。
我低下头,目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