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写的一式两份。
周建国把纸折叠好放进口袋里,“不撕,我们以后账要算得更清楚。”
他顿了下,说,“钱的事了结了,现在我们该说说爸妈那四亩地了。”
果然。
周老大后悔来不及了。
只听周建国道:“之前一直是我们在种,从今年麦收完,玉米就由你来种,明年轮给老二。
为表孝心,我们之前种子化肥,公粮收割成本,全都没有让爸妈出,每年那四亩地收多少粮食,就晒干了给他们多少。
你是口口声声把孝心挂在嘴边的读书人,想必不会坏良心吧。”
也不管周老大的脸色有多难看。
周建国又对周老太和老头交代:“妈,爸,你们也记着下,麦收完就轮到老大他们种了,菜地也是一样的,你们的菜地也给他们种,这两天我们会把地里的菜都处理掉。”
“不用处理,不用处理,你们不用处理。”
周老太吓得连连阻止。
这个时节,地里的菜正长得茂盛。
吃叶的正吃,结果的,正结。
处理了她吃什么。
周建国转头看向苏春兰,征求她的意见。
苏春兰今天心情好。
她笑着说:“就给他们留着吧,地里的菜不处理了,我们先进城,对了,你二哥和老四有没有欠你的钱?”
“欠了,他们也欠了。”
周老大像个抢着答题的三好学生。
怂恿苏春兰:“你们都问我要了,也必须去问老二老四要。”
“周老大,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周老大再次被他媳妇儿拍了一巴掌。
真是蠢死了。
周老大一脸莫名其妙,“我说错什么了?”
苏春兰抿唇笑了笑,“多谢提醒,建国,我们走。”
“建国。”
苏春兰和周建国刚走到大门口,孙寡妇追了出来。
靠。
苏春兰一看孙寡妇那想男人的媚样。
顿时火冒三丈。
冷冷地问:“你不是答应老四家在这儿当保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