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春兰的视线落在周建国棱角分明的脸上。

    已经记不清,上辈子自己是怎么把他这么桀骜不羁的男人,驯服得对自己服服帖帖的。

    只记得他最后给她留的那封信里写道。

    他很早就喜欢她了。

    他还让她,要是还惦记着那个人,就去找他,当个老来伴。

    他上辈子那么听她的话,全是因为他从一开始就喜欢她。

    她以为的换亲。

    其实,是他求来的。

    她突然喊他名字,“周建国。”

    他掀起眼皮看她,“再忍忍,马上就涂好了,这几天不要碰水,也不要用力。”

    苏春兰听着他的话,想到上辈子他死在自己前面。

    莫名的就委屈,难过。

    嗡声嗡气地说,“你这辈子不许死在我前面。”

    周建国笑,“好,我死在你后面,把你埋了,我再死。”

    “我没跟你开玩笑。”

    苏春兰冷着脸。

    周建国见状,也赶紧收起笑,“我也没开玩笑。”

    ……

    外面,周军推着一架车猪草回来。

    喊苏春兰称秤。

    周建国让苏春兰歇着。

    他去帮周军称完秤,苏春兰给完钱,老大周超也回来了。

    跟周军那一身像是在泥坑里打过滚不一样。

    周超一身干干净净,神清气爽的。

    连手都是干净的。

    没有半点拿了一下午镰刀,割了一下午小麦的样子。

    周建国用眼神询问苏春兰。

    苏春兰示意他不要问。

    饭桌上,周超主动提及:“爸,妈,我今天割了差不多六亩地,明天天黑之前,肯定弄完。”

    “好啊,我和你爸就等着你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