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各自霸占一段铁路,但凡有人敢进入他们的区域拣煤渣,那便代表断财路,是必定要打个头破血流的!
李华麟心中咯噔一下,这几个少年追逐的人,好像就是李华舒的那个小团体!
她们疯了吗,为了点煤渣,竟然跑到小地痞的区域内铤而走险,
那些铁路帮的少年手里,可是有中正刺刀的,看血槽上的颜色,怕是见过的血不在少数!
中正刺刀可是抗日老兵的专属,家里有这个的,百分百有老兵,家中有老兵的,他们的孩子通常都敢想敢做,不顾后果。
“报警,对,报警,这年月有铁路警察,偷煤渣被抓到,最多是口头批评,可若是跟地痞起了冲突,那挂彩是轻的!”
李华麟目光在左右打量着,看到了远处的铁路警岗亭,内部虽没灯光,但他百分百肯定,那里绝对有人!
回头望向远处,李华舒几人的小团体,见到铁路帮的人追击,已经沿着铁轨逃窜了,一追一赶,想碰到也需要时间!
来不及犹豫,李华麟朝着岗亭跑去,狂砸玻璃窗。
“谁啊,大清早的!”
沧桑浑厚的问询声传来,岗亭的门打开,走出一名穿着蓝色警用大衣的中年人,
他手中拿着茶缸子,一脸疑惑地打量着李华麟,喝了一口茶,纳闷道:
“小同志,你有事?”
“警察叔,同志,我是来自首的,我犯错了,我挖社会主义墙角,薅社会主义羊毛,破坏了铁路正常运输秩序,你教育我吧!”
说着,李华麟在中年人那哭笑不得地表情中,狠狠踩了他一脚,转头就跑。
“嘿,你这个小同志,踩我鞋干嘛,你别跑!”
正常情况下,人们在铁轨上拣煤渣,是不算挖社会主义墙角的,只会被认为是占集体或国家便宜,
但这个时代,人们都穷啊,捡点别人掉落不要的煤渣,回去补贴家用,也算自给自足,
不论是铁路警还是铁路管理员,只要不是抓到现行,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甚至他们家里的小孩子,也会在课余时间去拣煤渣,这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事。
这种情况下,如果有人来举报,铁路警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