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大伤,这几年虽调养得有几分起色,可底子终究太薄,如今……恐怕无力回天,还望陛下早做打算。”
林清砚一脚踹翻了面前的矮凳,双目赤红:“胡说!朕的乖宝前几日还与朕说笑,怎么就无力回天?
再去想办法,寻遍天下名医,找不出法子,你们都提头来见!”
阮卿卿靠在床头,听着外间动静,心中已然明了。
待林清砚阴沉着脸进来,她反倒扯出一丝笑意:
“夫君,莫气了,生死有命,我这几年与你相伴,已经快活极了。”
林清砚坐到床边,握住她瘦得脱了形的手,贴在脸颊,泪就落了下来:
“乖宝,别说丧气话,朕定能寻来法子救你。”
此后,林清砚放下大半政务,各地张贴皇榜。
广招贤能,只要能医好阮卿卿,高官厚禄、金山银山任其索要。
源源不断的药材送进宫里,煎熬出的苦涩气息弥漫整个寝宫,林清砚一勺一勺喂着,满心期盼着能有转机。
可阮卿卿的精神还是肉眼可见地萎靡下去,时常昏睡不醒。
每一次醒来,看着林清砚布满血丝的双眼,都忍不住落泪。
后来,林清砚为阮卿卿找到了神医,并且为她续命二十年。
那神医本是隐世高人,被林清砚的一片赤诚之心打动。
又怜惜阮卿卿与他的情深意笃,这才出手相助。
药汤入口极苦,阮卿卿却喝得毫不犹豫。
只因每次瞧见林清砚那满含期待与紧张的眼神,她便觉得,无论多难熬都值得。
几剂猛药下去,她气色竟真的慢慢回转,能起身在寝宫里走上几步。
偶尔还能去窗边晒晒太阳,看看御花园的景致。
林清砚大喜过望,重赏神医自不必说,更是日夜守在阮卿卿身旁。
见她有力气打趣,会娇嗔抱怨,他悬着的心才稳稳落回实处。
“乖宝,往后还有大把好时光,朕要带你看遍山河湖海。”
阮卿卿靠在他肩头,眉眼含笑:“好,都听夫君的。”
身体渐愈,阮卿卿闲不住,央着林清砚在宫里办起小宴,邀来几位相熟的大臣妻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