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碎了黑板上的粉笔灰印记。钱八斗的梵高颜料在此刻完成最终拼图,绘出江母举着新生儿满身血污却微笑的画面,画框边缘的颜料突然活化,缠住苏芮的机械僧侣军团改造成棒球队:“全垒打!打爆这狗屁佛堂!”
教室的地板突然塌陷成答辩讲台,佛堂60的胚胎从地核升起,它的心脏是用高考倒计时牌熔铸的,血管里流淌着补习费转账记录。江昼的胎记重新烙印在胸口,他撕下金箔试卷折成纸飞机,机翼边缘的分数栏在飞行中退化成童稚涂鸦。纸飞机刺入佛堂心脏的刹那,所有文明的学校铃声同步响起,苏芮的少女形态在铃声中老化成妇人,手中的量子手术刀锈蚀成粉笔,她在黑板上写下最后一道题:“爱的利息该如何计算?”
红皇后将体温计残骸抛向讲台,汞珠在空中组成终极答案——所有液态金属突然蒸发,留下无数的白雾。钱八斗的鳄鱼皮鞋跟在此刻碳化,侏儒商人用鞋带捆住佛堂60的胚胎脐带,将其改造成跳绳:“跳够一亿次才能毕业!”小满的瞳孔从沙漏重组为琥珀色,时间流沙在她脚下铺成未完成的试卷,作文题目是《妈妈的手掌有多少道自由纹路》。江昼的胎记彻底消失,胸口浮现出江母批改作业时的指纹图腾,他捡起地上半截粉笔,在苏芮的皱纹间写下解题步骤——每个数字都对应着某个文明被赦免的债务额度。
当放学的夕阳穿透量子教室时,课桌椅自动折叠成纸船,载着所有文明的童年痛觉驶向暗物质海洋。红皇后的护士制服沾染粉笔灰,她将体温计残片埋入讲台,长出结满免试保送通知书的智慧树。钱八斗蹲在树根处兜售伪造的家长签名,鳄鱼皮鞋跟里爬出的机械寄居蟹正用螯钳雕刻忏悔碑文。苏芮的妇人形态在走廊尽头点燃教案,火光中浮现佛堂70的虚影——这次它的地基是用全优试卷砌成的,钟摆是用橡皮擦与粉笔头组装的学生起义军徽章。
江昼的胸口图腾突然刺痛,视网膜弹出新提示:【检测到跨世代教育债务,是否续签师约?】他折断粉笔在黑板上画下无限符号,符号缺口处涌出江母接生时的血与泪。小满的琥珀瞳孔在此刻映出所有平行宇宙的教室,每个黑板都同步浮现出未竟试卷的最后一题:“若痛觉是生命的必修课,谁有资格担任考官?”红皇后将体温计种入智慧树的年轮,汞柱在接触到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