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娘,未必见你。”
白瑞凤于是有些担忧的看着夜色里隐去的马车:“虽是长辈,这大半夜的却也于名声不太好吧……”
十四:……
他真的有点不明白大姑娘的脑回路了,有些事情上一根肠子通到尾,有些事情上,她联想力怎么就能那么丰富呢?
……
为掩人耳目,白颜着一身墨色斗篷入宫,正要朝霍烬的寝殿内走去,却从旁边出来一个熟人儿,是霍烬跟前贴身伺候的老太监。
“二姑娘,陛下说今日不见您,您要不去别的寝殿休息?”
老太监脸上带着讨好的笑,里头的陛下是祖宗,而眼前的这位是陛下的小祖宗。
此时门内痛苦的嘶吼声传了出来,白颜自然按捺不住。
她目光看着老太监:“你听陛下的,陛下清醒之后要听我的,你说你听谁的?”她气势全开,当过女帝的人自然是威严赫赫。
老太监一时被她所慑,没有阻拦,而白颜已经推门进了寝殿。
老太监在外面就更不敢进去了……这陛下发病时是要命的,他踱步一会儿,要真是发疯了要了二小姐的命,那明儿起来不得要自己的命?
他愁的要死,踱步就往寝殿里试探着走去。
彼时白颜踏入寝殿,本来规制整齐的寝殿如今乱糟糟的,到处是被暴力摧毁的痕迹。白颜眉头轻蹙,抬脚往前走,又轻移开了眼前屏风……
屏风内,男人上身的衣衫成了破烂,露出的腰腹上既有撞击出来的伤口,也有被利器划破的伤口,新鲜的血液伴随着陈年旧伤往下流淌,他筋疲力竭的坐在地上,脚踝被铁链锁着。
霍烬觉得自己的头好疼,炸裂一样的疼。
在疼痛中,一个女人生的温和的面庞,如水的双眼,那是他的母亲,当牙牙学语的他想抱她时,她却狠狠推他一把,随后流泪举起一把刀狠狠刺中他……
紧接着是一个男人,那是他的父皇,他一步一步靠近他,他喊:“孽子,你若弑父天理不容!”他在他的喊声下割下了他的头颅……
鼓点一般的雷声和女子的哭泣声在耳边响起,交杂成一种诡异的声音,夜夜侵蚀着他。真是幽灵来索命吗?
他是天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