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萧然没心情吃:“长姐,那东绥使臣实在是可恶!挑来挑去,这里是毛病那里是毛病,简直是在折辱我夜北。”
夜凌锦也知道东绥那帮使臣大概会挑一些什么毛病,毕竟东绥能像上回陆楚熙那样讲道理的很少,她夺回朔州,东绥想给个脸色显摆显摆也是应当的。
但是,挑错地方了,也挑错对象了。
入了夜北,没有那个实力,就给她憋着!
夜凌锦不在意,她也见过:“是不是他们说屋子不好,饭食不好?挑来挑去哪哪都不顺眼?还对着迎宾馆的侍人们大呼小叫?”
夜萧然点头。
“既然如此,就停了迎宾馆的火炕和地龙,饭菜也不必精细美味,能吃个饱就行,他们都嫌弃了,咱们不落实岂不是对不起他们?”夜凌锦上手给夜萧然盛了一碗粥,“咱们夜北还有一些穷苦的生灵吃不饱穿不暖呢,给他们吃就是浪费。”
“有些人,有些毛病,不能惯着。他以为这是哪里,这是夜北!”夜凌锦淡淡地说,语调听不出喜怒。
“萧然,明天你安排几个手下去,去城外施粟米谷粮。你时时盯着,不允许出现中饱私囊的事。”
夜萧然醍醐灌顶,果然长姐就是长姐,她茅塞顿开,匆匆吃下粥就告辞去执行了。
夜忆欢明白了:“长姐,这就是腰杆子挺直了的硬气吗?因为长姐的军把南凌打残了,震慑了大陆诸国,我们不怕他们了对吗?”
夜凌锦笑了:“这只是其中一部分,但是不止。我们实力强是一部分,不能折腰才是根本。”
“我们实力强,拳头就硬,不需要看别人脸色。但是即便是弱了,这脊梁骨也不能弯下去。”夜凌锦轻轻抚摸着夜忆欢的后背。
“忆欢你记着,永远都不可以折腰,你身上流淌的,是你母亲夜从欢的血,你是玄鸾一族的孩子!你将来就是夜北的脊梁。”
“今日使臣想给我们一个脸色,如果我们应了他们的无理要求,他们只会觉得我们软弱可欺,蹬鼻子上脸。”夜凌锦曾经深入东绥内部,深有体会。
“而且,就假设东绥比我们强大一点,他们来使,我们客气一点就好,也绝不能任由他们撒野,这是尊严的问题,算是底线。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