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来。”赵平安没有理会气得快炸肺的王氏,直接将赵月带进了书房。
书房紧挨着厅房,门框黝黑泛黄,没有装门,仅装了块布,这布似乎年份有些久,清洗不是很勤,掀开时还飘来一阵灰尘,呛得赵月忍不住想咳。
说是书房,其实简陋至极,一案一架。小矮长案似现代的床上小书桌,搁置在一块旧麻布,上面摆着笔墨,笔未洗,墨已干。架上横七竖八地堆着竹筒,散发出一股潮湿的霉味。
赵月随意扫了一眼,想找把椅子坐下休息会,才想起桌椅是汉代张骞通西域以后才渐渐兴起的。眼下唯一能坐的,便是长案下的麻布,赵平安已经并腿席地坐下,赵月自然不能坐在他面前与他平起平坐。
这具身体长期营养不良,实在是太虚弱了。赵月无奈,只得走到他身边,跪在他左侧。
赵平安看了一眼,对此很满意,这孩子,虽卑贱倒也乖巧,想到自己那两儿两女,心中叹了口气。当下没有再看她,而是捏起赵月所捧上的金币仔细地看着。
赵月微垂着头,眼角余光却将他情绪变化一一看在眼里。赵平安乍看金币是惊喜的,仔细看后,面露惊慌,随后忧愁而沉重。继而看向赵月,严肃开口问道:“这钱哪来的?”
“有个小哥哥送的。”赵月也不打诳语,将秦霜和蒙田送她回家,并赠金币的事大致一说,略去了蒙田射死五具尸体,只说醒来就看见他们死了,隐瞒了秦霜送的玉佩。
经过说得无比清楚,但赵平安总觉得抓不到重点,“他们叫什么名字?”
“哥哥们没说,只是见我可怜,就送给我一枚金币,村里叔伯们都瞧见的。”赵月轻声细语道:“叔叔是要还给他们吗?”
“不!”赵平安回答太快,脸一热,微恼解释道:“你向别人讨钱已经丢了我赵家的脸,这会还回去,人家早跑远了。”
当然不会还,帝国最新国钱,而且还是金币,他舍得还,她还不舍得呢。赵月也不拆他的台,唇角微弯,垂着不语。
至此,赵平安似乎觉得自己有些激动过头了,放低声音道:“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
赵月摇了摇头,心中暗语,“笑语,我要是说出来,还不吓死你。”
见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