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顿了一下,瞅了裴靖寒一眼,厚着脸皮继续编了下去,“我跟李主任您一样,到裴总这里借卫生间的。真是让你们操心了。”
楚歌不知道她哪来的勇气撒这种自己都不信的谎,可她就是不想承认跟裴靖寒睡了一夜。
沈李二人见她比划完,眼睛瞪得跟灯泡一样大,前者撇撇嘴说:“楚老师,你说大早上来裴总的总统套房借卫生间?你说出去谁信啊?”
当裴靖寒从沈志兴嘴里听到楚歌的理由,他差点绷不住笑出声,真是想不到这个小哑巴还是朵奇葩。
李亮把她从头扫到脚后,补刀,“就是啊,楚老师你好歹也编个像样的谎啊,你看看你衬衫扣子都扣错了,还有,你脖子上面的那些红果果是什么?”
额……
扣子扣错了?
还有什么红果果?
她早上一睁开眼,就看到身旁睡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不是别人,还是裴靖寒,当时她就吓懵了,手忙脚乱穿好衣服,就想溜走,哪知道扣子系错了?
至于,她脖子上面的红果果是什么,她怎么知道?她又看不到。
她摸了摸脖子,不知所云地看着他们。
这个楚歌分明是个当妈的女人了,竟还这么清纯,李亮叹了口气,用手比了个“么么哒”的手势。
这下,楚歌一下子领悟,原来那是——被裴靖寒亲出来的痕迹。
刹那,她脸像被火辣辣的太阳烤着,又热又囧,只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反观那人跟个没事儿人一样,甚至深邃的眼眸中还掠过一丝小得意。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这时候,李亮跳出来为楚歌打包不平,“裴总啊,您是有家室的人,这么对我们学校的女老师,恐怕有辱您的身份吧?”
他说完,又冲裴靖寒谄媚一笑,“不过,我们不是嘴大的人,只要裴总多‘支持’下我们聋哑学校的教育事业,对这件事,我们保证守口如瓶。”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傻子都能听说来,这是变相的讹钱。
裴靖寒又点了一支烟,吞吐着云雾,慢条斯理道:“如果我不支持呢?”